第1030章 上門要人(2 / 2)

寒門禍害 余人 2450 字 2021-01-14

只是很多事情,卻是要具t情況具t分析。

他是翰林院出身的正四品官順天府尹,而徐璠不過是官萌入仕,哪怕是二甲進士出身的太常寺少卿都不敢跟他如此說話,更別說徐璠這種官萌入仕的官員。

偏偏這位徐璠如此的目無人,進來便是怒氣沖沖地「興師問罪」,當真是有些可笑了。

「林府丞,我不管你們兄m唱的是哪一出,現在馬上給本官將人放了!」徐璠完全沒有將林晧然放在眼里,當即趾高氣揚地命令道。

林晧然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蹙起,心里的不滿更甚。

「哥,不能放,他是殺人犯!」

正是這時,虎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道。

殺人犯?

林晧然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驚訝地望向了走進來的虎妞。

本以為這又是一起欺男霸nv的普通民事案件,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事涉到一起凶殺案,而那個徐大發竟然是殺人犯。

「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徐大發前些天才到京,怎么可能會殺人,分明是你帶著捕快在鬧市胡亂抓人!」徐璠扭頭望向進來的虎妞,當即大聲怒斥道。

虎妞面對著指責,整個人亦是怒了,當即據理爭辯道:「我哪里是胡亂抓人了呀?他就是殺人犯,不僅是我知道,我哥也知道!」

「我知道?」

林晧然正等著虎妞講清楚緣由,但聽到這話,卻又是當場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到京後僅是在通州驛站遇到一起凶殺案。但那個案件卻以自殺結案,哪怕凶是徐大發,那他亦不知道才對。

「哦?倒是稀奇了!本官倒要聽一聽,你們兄m是如何將一個才到京城數日的本分人,冤枉成為殺人犯!」徐璠臉笑r不笑地道。

林晧然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由得擔憂地望向虎妞,卻不知道這野丫頭會不會要「坑哥」了。

「他不是最近殺的人,而是四年前,那時我跟我哥都看到了,還是我們報的案!」虎妞仰起那張r墩墩的臉蛋,一本正經地說道。

話說,當年林晧然跟虎妞在鼓樓一帶,遇到還是小不點的小白,而後跟隨小白到了一戶徐姓人家,在井里發現了一具死屍。

事情到了縣衙,縣衙當即將徐員外列為嫌疑人。只是在緝拿這一個環節上,卻是遇到了阻礙,這位徐員外已然是逃之夭夭。

此次再度重返京城,小白卻是找到了昔日的「殺母仇人」徐員外。在虎妞的幫忙下,終於將徐員外抓到,並帶回了府衙的大牢之。

「你沒抓錯人,徐大發就是那位徐員外?」林晧然感到一陣愕然,然後認真地詢問道。

虎妞用力地點了點頭,顯得極認真地脆聲道:「是的!他是殺死小白娘親的大壞蛋,就算是化成灰了,我也認得他!」

卻只能怪徐大發倒霉了,如果當初遇到其他人,他或許能夠逃過律法的制裁。只是卻是惹上了虎妞,偏偏還被虎妞在京城遇到了,自然是在劫難逃。

「小丫頭,你的故事編得很精彩,但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族叔是第一次來京城!」徐璠冷漠地望向虎妞,顯得很淡定地說道。

咦?

林晧然聽到這話,頓時又是一愣,不由得望向了徐璠。發現他的模樣不像是無的放矢,整個人顯得有恃無恐的模樣。

虎妞卻沒有那么多的小心思,當即認真地爭辯道:「我怎么可能認錯呀!四年前,我就見過他,小白都還記得他的氣味,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他的長相呢?」

「林府丞,我可以證實我族叔是第一次來京,你可以進行查證,還請即刻放人吧!」徐璠卻不理會虎妞,轉而對林晧然進行施壓道。

林晧然面對著徐璠的施壓,卻是淡淡地拒絕道:「有沒有殺人,徐大發是不是第一次來京,本府丞自會查證!徐大發現在事涉一起凶殺案,人根本還得扣留在府衙大牢,徐少卿請回吧!」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軟柿子,更明白軟柿子根本無法在京城這個大旋渦生存,當下面對著自以為是的徐璠,他又怎么可能輕易退讓。

「你是要跟我們徐家作對嗎?」徐璠的眼睛一瞪,怒聲進行質問道。

林晧然並不怵,當即針鋒相對地道:「徐少卿,何出此言?」

「徐大發一直在替我家做事,你放還是不放?」徐璠道出其的緣由,眯起眼睛大聲地問道。

林晧然並不覺得意外,卻是淡淡地回應道:「這跟他是殺人犯的身份有何關聯?難道你以為他替你家做事,殺了人後,就能逃得了律法的制裁嗎?」

「小子,你休要狂妄,你卻敬酒不喝喝罰酒!」徐璠已然是「見慣世面」的官員,前陣子更是常常在內閣出沒,早已經沒有將一名小小的順天府丞放在眼里,此時顯得怒發沖冠地道。

「不是本府丞狂妄,而是你們徐家b人太甚!」林晧然看著徐璠都要撕破臉,便索x攤牌地道:「雷州知府、廉州知府、肇慶知府已經被你們請去了,你們今晚是不是應該請高州知府到你府上一敘了呢?」

徐璠剛剛的怒氣當即消散,顯得驚訝地脫口而出道:「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晧然睥了他一眼,顯得冷淡地說道。

原以為,他給嚴世蕃一個深刻的教訓後,廣東算是躲過了一劫。但萬萬沒有想到,徐黨竟然懷著狼子野心,在背後偷偷地搞起了小動作,更是巧妙地避過了聯合商團的眼線。

只是「天恢恢,疏而不漏」,卻是讓他知道了這事,知道徐黨躲在背後的y謀。

當下徐黨想要搶奪他的順天府尹的寶座亦就罷了,竟然還想要指染廣東,這已然是超過了他所想忍讓的最大限度。

廣東是他的根基,一旦根基被毀,那他將來就很難再有大作為。嚴世蕃想要指染廣東,他都沒有地行妥協,徐家想要指染廣東,他又怎么可能會屈從呢?

「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順天府丞,縱使是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樣?」徐璠很快從驚訝醒悟過來,顯得不屑地冷笑道。

林晧然聽到這話,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地道:「那本府丞……就跟你徐家玩一玩!」

雖然他喜歡趨利避害的為官之道,但有人敢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那他亦不是怕事的人。作為一個後世某個偉大團t的接班人,他又怎么會懼怕這些腐朽的宵小呢?

僅過一日,有消息傳來,順天府尹h仲達再次從馬背上摔下來,向朝堂告假旬月。按著規定,將由順天府尹暫代順天府尹一府,全權處理著順天府衙之事。

林晧然主持順天府衙的當天,當即調來了卷宗,親自提審徐大發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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