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顯，馮天河對自己修成真人希望不高，根本無心入道。

「臨別之際，沖虛才說出了龍水一事。」

「盡管只有寥寥數語，但其中凶險已經展露，此事涉及到道佛和大周的爭斗。」

「龍華和長水二郡知府，皆為人皇心腹，被派遣下來掌管二郡，但這只是明者掌控大局，暗中卻是有著暗者隱匿。」

「龍華和長水各有一位暗者，他們身份成迷，隱匿在二郡中，配合二郡知府，掌控龍華和長水大局，削弱各方，平衡勢力。」

「自此我便曉得，馮家要是再強一分，必定是滅頂之災，唯有急流勇退，配合著外人逐漸削弱實力，才能夠安穩度日。」

「尊神如今主動問及此事，看來也是曉得如今局勢危及。」馮天河徐徐的訴說起來，末了把自己知曉一切講述後，開始為竇長生出謀劃策起來。

「瀧澤縣地勢優越，為昔日龍水郡郡城，大澤湖如今看去不起眼，但這可是龍水龍頭的位置，如今卻是被大周代代削弱，二百年來潛移默化，化龍頭為龍尾。」

「可大周對瀧澤的重視，一點也沒有松懈下來，尊神最近幾個月，實在是太過於招搖了，廣收信徒傳播信仰，再有竇家為臂助，這已經是一大禍患。」

「至今未曾主動動手，也是因為不知道被何種變故拖住了，外加他們想要坐看竇陳兩家斗爭，借此削弱兩家，讓竇陳兩敗俱傷，做到一石二鳥。」

「瀧澤這根本不是什么好地界，各方插手，斗爭太多，看似人煙稠密，實則不過是一處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竇長生接了一句話講道。

「正是」

「龍華郡和長水郡，二者再前朝為一郡，是應華洲大郡，也是應華洲最為精華的一郡。」

「將近三分之一錢糧賦稅都出自龍水郡，此地就算本周分割為二，可還是引人注目，遠不如一旁的方山郡。」

「方山郡地廣人稀，一向是應華洲荒僻之地，向來占據龍水者，可傳檄而定。」葉初突然插口講道。

「正是如此，爭斗都集中在龍水，而方山郡才不引人注目。」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如今大周體制健全，力量猶存，誰先動，誰死。」

「尊神傳播信仰，這被大周忌憚，可這因為是龍水緣故，要是入了方山郡，大周哪里還有力量去和尊神纏斗。」

「與其在此地苦苦掙扎，不如入方山郡，把方山郡化為根基，這五六年過去，屆時大周體制崩壞，天下生亂的時候。」

「以方山郡的根基，瀧澤為橋頭堡，沖入龍水郡，必定勢如破竹。」

「甚至是能夠退居後方，坐看道門和大周爭斗，坐收魚翁之力。」

竇長生撫掌稱贊講道，最近一直苦苦思索的思路，如今豁然開朗，不就是先猥瑣發育不浪，然後熬到後期平推嗎，這個竇長生熟悉，幾百把擼一擼和農葯都不是白玩的。

不光是具備著豐富的理論，還有著雄厚的實戰經驗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