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這句話,既是在表明他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機緣,也是在表明底線。
世界上總是不缺少擁有了機緣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人。
當初的巴迪就是典型代表。
甚至,沈雲自己也有一點點這種感覺,比如說,他有了小九又有了薇爾莉婭,某種意義上其實也算對規則的無視。
但誰讓他最強呢。
強者就可以制定規則,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
「是。」
葉軒微微的低下了頭,心里有些緊張。
他要做什么事情,可由不得他自己啊。
上面還有一個系統爸爸。
而且無上至尊培養系統,這個名字一聽就不可能守規矩的,守規矩的人還能算是無上至尊嗎?
他有種早晚要涼涼的悲傷感。
「葉軒。」沈雲又看向了葉軒,語氣也變回那種溫和的模樣,「我不問你的傳承是什么,但是,我們學校的校風,就是有多大的能力,作了多大的付出,就享受多大的待遇,我還是會給你一個機會,但是,能走多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
葉軒眼睛一亮。
這個意思是
「校長。」梵夢表情有著明顯的不悅,「我最多只能讓他參加一些小項目,除非他展現出更大的能力。」
「你呀,」
沈雲似乎是有些無奈,但隨後點點頭,好像他也拿梵夢沒有辦法一樣。
「謝謝校長!」葉軒有一點點的激動,也有一點感激。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加入到研究員項目中。
好處難以想象。
他已經意識到,國家,或者說這所學校,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來的那么簡單。
若不是沈雲,他現在的能力恐怕真的沒有資格加入項目。
「好好努力吧。」
沈雲一拍他的肩膀,給了一個我只能幫到這里的眼神。
而事實是,他早就和梵夢在腦海里商議好了。
一個紅臉,一個黑臉。
在知道了葉軒的腦海中有一個異世界靈魂的情況下,不可能還讓他接觸核心的東西。
用特定的項目,一點點把他的能力,甚至是異世界信息給套出來,才是正確的做法。
而且現在,梵夢對這個開後門的學生的「不滿」已經埋下了伏筆,就算之後他真的能力突出,也有理由打壓,不讓他掌握太大的權利。
沈雲也有充足的信心。
一個異世界的靈魂,在有所警惕的情況下,翻不起什么大浪。
事情暫時解決掉了,沈雲又看向了鍾毓。
「小毓兒,要不要去干爹家吃午餐。」
「」鍾毓眼前一亮,顯然是很想去,但是卻艱難的搖搖頭,「干爹,我中午和別人約好了,不能失信於人。」
旁邊的不少學生都快吐血了,還有什么人的約定能比得上去沈雲真君的家里面吃飯。
不過一想到人家是沈雲真君的干女兒。
也只能羨慕嫉妒。
不過,今天這一次,沈雲也算是正式承認了鍾毓的干女兒身份,恐怕今後的接觸也會頻繁起來。
「約了人?」沈雲也不怎么在意,笑著打趣道,「男孩子?」
「才不是。」鍾毓臉蛋微紅,「是女孩子,我最好的閨蜜。」
她如果敢光明正大的約男孩子吃飯,恐怕自己的親爹會一瞬間就沖過來。
更何況她也的確沒有半點那種心思,在她的心里,自己不比男孩差。
「既然先約了人,那就下次吧。」沈雲帶點寵溺的說道,「下次你想來的時候,隨時來都行,我給你一份大陣的密鑰。」
他對鍾毓這位干女兒還是比較滿意的。
天資出眾,性格堅韌。
雖然覺得有些過於要強,但這也不差。
「好的,干爹。」鍾毓意識到沈雲要走了,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從自己的空間裝備中取出了一本畫冊,目光炯炯的看著沈雲,「干爹,你能給我簽一個名嗎?我閨蜜是你的級崇拜者。」
「嗯?」沈雲愣了一下。
還從來沒有人給他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不過也是。
他可不是什么娛樂明星,而是至強者,誰敢主動說讓他簽名。
小事。
沈雲接過畫冊,現里面竟然是畫的自己。
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七年前在東城戰斗的時候的自己。
電閃雷鳴,螭魅魍魎具皆神形俱滅。
「她叫什么名字?」沈雲隨口一問。
「孟郁,憂郁的郁,今天是她生日。」鍾毓眼巴巴的看著沈雲,特別說了一句。
沈雲隨手寫下一句「祝孟郁生日快樂——沈雲,紀元十年四月二十三日。」
「太好了。」鍾毓顯得非常的高興。
看得出來,她真的挺在意那個閨蜜。
這讓沈雲稍微留意了一下。
也不能怪他多心,富人身側多險惡,當初自己妹妹還不就是被所謂的閨蜜坑了一把,更不用說,鍾毓僅僅是自己干女兒這一條身份,就已經是球范圍內身份最顯赫的修二代了。
不過也只是留意下。
和學生們告別後,又稍微了叮囑了一下梵夢,沈雲的身形消失。
卻是直接回到家中。
他踏入虛神也不過數天的時間,卻現,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五花八門,頗有種天下神通盡歸於吾手的感覺,像縮地成寸、撒豆成兵、呼風喚雨似乎都能夠隨心所欲的實現。
當然,強度依舊限於虛神期,而且也無法憑空造物,點石成金。
「主人回來啦。」
小九第一個現了沈雲回來,一眼就看得出來,主人的心情好了很多,於是笑的可漂亮了。
「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嗎?」薇爾莉婭坐在沙上,也轉過頭望著他。
「還真有。」
沈雲一把摟過小九,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軟的沙上,笑著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個葉軒,和他腦海中的靈魂。
「真的是躲在神魂里面?」小九聽完後,微微的眯起眼睛,「元神之下,離開了身軀應該是必死無疑才對。」
「這也未必。」沈雲搖搖頭,「踏入元神,一身修為便就有七成是在真靈之中,想要奪舍不過是片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