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只是在這倒數第二層內稍微的看了下,就繼續往上走。
在這個廢墟明內,每一層的技術,都相差頗大。
而且是越來越大。
倒數第二層和倒數第一層有五十年左右的技術差距的話,那么,倒數第二層到倒數第層之間的差距,就有著十年左右。
甚至,在倒數第五層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宇宙飛船。
從這里開始,工作的地方就已經不僅僅是局限於層數,而是在整個星系,但依舊有著森嚴的等級。
所以,在之前探查小隊總結的資料之,這個廢墟明無疑是屬於宇宙明。
到了第九層。
沈雲終於現了他在之前的資料內感興趣的技術。
一種被成為「質能」的高效清潔能量。
通過特殊的操作和反應,將物質湮滅成能量性質的光子,再利用起來,不但利用的百分非常高,還勝在清潔,而站在沈雲的角度來看,這是宇宙本質的還原。
無論有沒有天道,宇宙最初,都是一團能量的bàozhà,隨後再逐步顯現出物質。
而這里,卻存在著將物質還原為能量的技術。
「這儀器里面有特殊的技術,難以復制。」沈雲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大致明白,「或者說,復制所需要的科技樹逆推太難,耗時太多,果然還是直接將技術搶過來更實在一些。」
「話是這樣說,但掠奪也是有藝術檔次。」薇爾莉婭輕聲道。
「沒錯。」沈雲十分認可這句話。
掠奪的本質是為了利益,那么掠奪的藝術,就是最大化利益。
如同他對於其余聖地的掠奪一樣。
基本上沒有生什么沖突,卻將所有的聖地揉為一體。
對這個廢墟明的掠奪,也要靠藝術。
沈雲等人繼續向上,接受信息,分析現狀,再在腦海里思考著利益最大化的掠奪方式。
其實並不難。
只是需要一個引子。
而在第四層的時候。
這個引子,似乎是找到了。
到第四層,這里的「人」,所有的身體都是一樣,一個由無數計算系統組成的房間。
他們的工作,是管理。
管理更下層人的身體制造、工作分類,甚至是原明殘損技術的解剖。
這一層的所有人,都是管理人員。
沈雲走過一個個完全密封的房子,最終在一個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房子,有什么特殊嗎?」小九好的問道。
她雖然有計算能力,但是,這里的信息處理方式卻並非是原始的電信號,她沒有辦法入侵。
自然是詢問著有著萬能法則的沈雲。
「房子里的人,是從倒數第四層,在一千百年內一層一層升上來的。」沈雲的目光有種異的色彩,「如果只是用不會思考的人工智能來工作也就算了,但既然選擇了用『人』來做這種器的工作,那就做好被思維對自由追求的天性而反撲的准備。」
相於直接用外界的力量壓下,然後面臨反抗。
沈雲更喜歡在內部瓦解。
外界的力量,只不過是用於壓倒最後一根稻草。
小九也聽明白了沈雲的意思,微微的外了下頭。
她也對立面的「人」有些好。
在這編號為1123的房間里,名為屋期爾的人,正在工作。
它沒有性別,核心的思維,是在一個直徑超過兩米的直徑營養液的生物神經模塊。
大小,代表著它的年齡。
從生產線下來一直到現在,一千百年的記憶,全部被儲存在這些神經模塊,作為構成它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但是最近。
它開始越來越厭煩。
哪怕不斷的將造成厭煩情緒的微分子清楚,也無法阻止這種情緒的不斷誕生,或者說,他除了工作之外的整個生物神經,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厭煩情緒生產廠」。
他很清楚。
這樣下去,當自己無法再勝任工作的時候,將會被銷毀。
為什么不用械智能來題材生物進行工作?
械智能絕對不會出現被情緒干擾導致無法工作的情況。
屋期爾感覺自己控制不住思想。
而在這個時候。
一道「光」,突兀的出現在它的意識深處。
這是什么?
它有些恐慌。
忽然間,光變成了五彩斑斕的色彩,在霎那間充斥著整個意識,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涌上心頭。
悲傷、幸福、煩躁、享受
所有他曾經或短暫,或長期體驗過的情感在一瞬間全部涌出來。
它的思維越來越快。
它的記憶充滿了工作之外的信息。
它甚至停下了工作,每一個神經細胞都在顫抖。
「你是什么?」
屋期爾的意識朝著那道光涌入。
「天道。」
光回答道。
賦予生命更高一級價值的存在。
沒錯,就在剛剛,沈雲給予它神魂,一種不再受到**限制的意識集合體,而得到神魂的一瞬間,被壓制的,屬於生命情緒一口氣涌現出來,這一刻,它的意識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們的明,需要天道。」屋期爾這樣說道,「現在的明,已經失去了超越舊有明的可能,我們只是殘骸,只是工具,一切必須要改變。」
沈雲沒有再回話。
也不需要。
種子已經埋下,剩下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段。
如說。
提供假冒的「舊明技術」的物資。
屋期爾,開始了晉升。
他來到了第層。
到了這里,一切都生了改變,不再擁有任何的技術造物,而是一片原野,一片森林,所有的人,不再需要工作,甚至,身體也不再是金屬,而是生物,各種各樣的生物。
「竟然有人晉升。」
一個體形龐大,有著尖銳的牙齒,有幾分像是恐龍般的生物走了過來。
「已經千年沒有人晉升了,你很幸運,屋期爾。」
「沒錯,我很幸運。」屋期爾說道。
越往上,地方就越小,經過了這數千年,所有的舊明殘骸近乎全部被找到,根本就不具備晉升的基本條件。
這里的人。
全部都是一開始就在這里的人。
「所以,我的工作是什么?」屋期爾在進入到身體生產工廠之前,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