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壇子」天師與小根異口同聲。
「什么咸菜壇子」里正領著小姑娘走進來,她懷中依然抱著那只縮小版小獅子。
余生站起身,「一會兒告訴您,六爺怎么樣了」
里正嘆口氣,搖搖頭。、
他回頭對小姑娘道:「姑娘,你且住在客棧里。還有,那壇酒就是這小子釀的。」
里正又把余生拉到一旁,低聲道:「這郎中有兩下子,她剛來揚州,你想法把她留在鎮上。」
方才這姑娘為六爺治病時,一眼就看出漁夫身子不適。
她幾根銀針扎下去,漁夫馬上清爽不少,折服了石大爺他們幾個老人。
他們側面打聽了一下,這姑娘尚無落腳地,心中立刻有了留下她的主意。
余生點頭,上樓撿一間干凈敞亮的屋子,幫小姑娘把她的行囊放下。
「謝謝。」小姑娘聲音清脆,將懷中的小獅子放在床上。
「喵,喵。」黑貓警長不知由何處鑽出來。
「嘰」那小獅子一驚,又跳回到小姑娘懷里。
「去,去。」余生把黑貓警長趕出去,詫異道:「它居然怕貓」
「當然不是,球球若生起氣來,後果不堪設想。」小姑娘安慰小獅子,「它只是有點怕生。」
余生有些不信,它才巴掌大點,能有多厲害
「我叫余生,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一句就成。」余生收拾完後說。
「我有需要」小姑娘馬上說,「那壇酒」
余生明白,「一會兒給你取一壇。」
「不是,不是。」小姑娘搖頭,「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壇酒用什么釀的」
「棪木果。」余生說。
「還有呢」
「沒了。」
「沒了不會吧。」
小姑娘不信,她雙手抱在胸前,「棪木果是沒有靈力的,你一定添加某種名草奇果了。」
「真沒,釀酒渣滓還在缸里呢。」余生又問她,「你還有什么需要」
「我和球球都餓了。」小姑娘揉著小肚子說。
「一會兒下來用飯。」余生說罷轉身出去了。
小姑娘手放在下巴,「肯定有名草奇果,你騙不了我。」
她低頭,摸著小獅子,「是吧球球」
小獅子簌簌發抖,才顧不上理她。
在大堂,小根已經把六叔被困在蔡府的事兒說了。
等余生下來,里正道:「得快點兒把小六子救出來,不然就晚了。」
「六大爺他」余生話問半截。
里正點點頭,道:「郎中說了,六爺已病入膏肓,只能用棪木酒吊命。」
眾人一時唏噓不已。
見小姑娘下來,余生轉身進後廚燒了一份兒青菜,又取出一青花瓷瓶來。
瓷瓶端庄秀美,線條柔美流暢,小姑娘只看一眼,目光便移不開了。
「用它換六叔怎么樣」余生問,他手指摩挲著瓷瓶,頗有些舍不得。
天師端量半晌,道:「絕對便宜蔡府了,整個揚州城也不會有這樣精致的瓷瓶。」
於是搪塞里正一句後,他們商量起具體搭救的法子來。
小姑娘聽他們談,用筷子夾了一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