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高半信半疑把大田螺抱回後院去了。
余生竊得浮生半日閑,坐在富難身旁聽書去了。
只是他剛坐下不等片刻,「啊~」後院傳來殺豬般叫聲,讓鼓聲和說書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里正他們齊齊轉身看著後院方向。
「殺豬呢,客棧殺豬呢。」余生聽是金剛的喊聲,急忙站起來信口雌黃。
「這分明是人在叫。」有趕路客人疑惑道。
「可能殺豬時被咬到了,我去讓他們小點聲。」余生說罷向後院走去。
時刻想著抓余生把柄的富難也跟了過去。
他們來到後院柴房,見被捆在地上的金剛驚魂不定的看著站在他胸口的狗子。
狗子見余生他們來了,才從他胸口跳下來趾高氣昂的走了。
「這是狗」金剛喘著粗氣說,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子。
誰也不能體會他昏迷蘇醒第一眼,見到一五官緊緊擠在一起的怪獸舔他鼻尖的恐懼。
「當然是狗。」余生得意的蹲下,「怎么樣,怕了吧」
金剛魂定後忍住粗氣,逞強道:「不過是條狗,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誰剛才嚎的跟殺豬一樣。」余生不屑。
金剛逞強道:「我只是在感嘆那只狗真丑。」
不等余生無情揭穿他,白高興抓著一把青菜鑽進來,「剛才誰殺豬呢,把球球都驚住了。」
他剛才在除青菜地的野草,草兒和柳柳在把葯圃的草移栽出去。
葉子高也跟進來,「真羨慕球球,頭埋柳柳姑娘懷里不出來了。」
「滾」,三人鄙視葉子高後,將目光落在金剛身上。
余生道:「說,誰讓你來客棧找茬砸店的」
金剛在進客棧時即自詡為男子漢,當然不肯做軟骨頭。
「想讓我出賣雇主做夢」金剛扭頭,鼻音一「哼」,准備來一出寧死不屈的戲碼。
余生站起來對其他人道:「怎么樣,我就說他是被人指使的吧,上來就噴的還在少數。」
葉子高被金剛侮辱最甚,他踩住金剛胸口,「說,誰指使你的,說了讓你少受點罪。」
金剛看著富難,「身為錦衣衛,你難道要看他們為非作歹我可什么都沒做,酒錢都付了。」
富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錦衣衛管的是人命關談的大事,等你出人命了再來找我。」
他指著余生,「到時一定來找我,我盯這小子很久了,一直沒抓住他的把柄。」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金剛對富難道。
「講什么講,把嘴堵住拔胡子,我看他不招。」余生下令。
在金剛掙扎中,葉子高把擦桌子抹布堵上去,隨手拔一根胡子,「你說不說。」
「嗚嗚。」金剛繼續掙扎著,葉子高再拔,又問他一句,金剛繼續掙扎。
「那個。」正直的富難提醒興致勃勃的三人,「你們堵著嘴,他想招也說不出來。」
三人這才醒悟,葉子高又拔一根胡子,撤去麻布問:「你說不說。」
「呸,打死我也不說。」金剛不愧為金剛,說話依舊硬氣,口水還噴到了葉子高臉上。
「孫子,我今天不僅要拔你上邊毛,還要拔下邊毛。」葉子高用抹布把嘴一堵,采棉花似的揪起胡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