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很無奈坐下,「自打聽到這名字始,她沒有一次不笑的。」
「對,對,對不住。」周九鳳忍著笑,「我已經很努力了,但就是忍不住。」
「這和馴狗一樣,習慣成自然,改不了了。」周大富冷不丁說。
這比喻,很清新脫俗,以至於周九鳳賞他兩個腦瓜奔兒。
一碗粥不夠周九鳳塞牙縫,她把碗一擺,「還是一人只能買一碗」
余生點點頭,周九鳳回去找人時,圍著的人立刻退出去三步。
只有一人伸手道:「十錢,我幫你買。」
「十錢」周九鳳說。
「對,你要出二十文錢,我還能給你買來上河的豬肉包子,包子配粥,簡直絕配。」這人說著還吸口水。
上河的豬肉包子也是一絕,出自揚州四大廚之一「豬」之手。
「黃牛,你這一碗我買了。」人群中走出三人,其中仆人打扮的正好認識這人
名為黃牛的人一樂,對周九鳳道:「不好意思,我這碗粥賣出去了。」
周九鳳沒理他,而是看著擠進來的三人。
三人中為首的年輕公子穿一身白衣,風度翩翩,身後跟著的人余生也認識,正是得罪他的蔡明。
仆人幫著白衣公子擦干凈凳子,朝著余生傲慢的要了兩碗粥。
蔡明老實低著頭,一點也不囂張,余生心說莫不是來賠罪的
「呦呦,樁子生的也來喝粥了。」周九鳳嘲諷。
「不敢,不敢,畜生都能喝,我為什么不能喝。」庄子生說。
「滾~」楚生毫不客氣,「你們小兩口吵架,能不能別帶上我。」
小兩口余生看周九鳳,又看庄子生,忍不住想說「貴圈真亂」。
周大富又冷不丁道:「你別怪他,他從小被調教慣了,不敢反抗。」
「周大富」庄子生豎眉。
「你凶什么凶。」周九鳳拍桌子。
庄子生不服氣的收回目光,不再理他們三個。
只有十文錢買一名額的仆人悄悄為周九鳳買了一碗粥。
他們剛坐下不久,在人群之中擠出一道士來。
他佝僂著身子,頭顱快與肚子齊平,戴著破道士帽,穿著破爛道袍,非常之邋遢。
道士站在攤子前,把等位子的食客臭出三步遠,余生差點以為濟公鑽出來了。
他手里端著一破碗,伸到余生年前,「掌櫃的,可憐,可憐,賞碗粥吧。」
若是往日,余生也就施他一碗粥了。
只是在任務期間,系統規定每碗粥不得低於半貫。
他從錢罐里取出五文錢來,「道士,你到旁處買碗粥喝吧。」
邋遢道士對「叮當」之聲視而不見,只是道:「掌櫃的,行行好,賞碗粥吧。」
他摸著肚子,「老道士已經很多天沒吃飯了。」
圍觀的人見道士瘦骨嶙峋,臉皮都癟到了骨頭上,說話有氣無力,確實是很多天不吃飯了。
余生指著咸魚鋪,「那兒魚羹不錯,你可以去嘗嘗。」
旁邊圍觀的一公子道:「掌櫃的,你這好幾桶粥的,道士只喝一碗,又沒多大損失。」
其他人跟著起哄,「是啊,要不要那么吝嗇。」
「我這粥只賣不施舍。」余生堅決道。
「你就給他一碗得了。」坐著喝粥的食客也出聲。
只因為老道士身上的臭味把他們熏到了,再美味的粥也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