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不夠,至少一桶。」
「滾,我還攢錢娶媳婦呢。」田十說。
「娶媳婦又不是買媳婦,你攢什么錢。」
「現在姑娘都跟城主學壞了。」田十有精神抱怨著,「凡事都過得去,唯獨和錢過不去。」
「城主像在後面呢,小心砸死你。」
余生在後面把他們的抱怨聽個正著,「城主為什么和錢過不去」余生問白高興。
「揚州不收田賦,只收關市稅和山澤稅,城主手頭當然緊了。」
白高興說,「城主府驢舍都是望春樓白三爺捐的。」
「捐驢舍」余生聽著新鮮,「直接給錢不就得了。」
「也捐了不少,捐驢舍是尋味齋酒窖被毛毛他娘席卷一空後,望春樓積攢多年的酒沽空了。」
談話間路經望春樓,余生見一白胖,留八字胡的掌櫃春風滿面送一提劍姑娘出來。
「告訴城主,豆腐的收益我只抽三成。」白三爺說。
「白掌櫃,這怕不合規矩,大家約定五五分」姑娘說。
「哎,」白三爺笑著止住她,「咱是誰,咱是為城主蓋過驢圈的。」
姑娘還要再說,被白三爺不由分說攔住了。
「這白三爺挺逗的。」余生說。
「自從為城主蓋了驢舍後,他就覺著和城主關系不一般。」白高興說,「一直把這事兒掛在嘴上。」
余生心說我姨夫還城主呢,這關系才不一般,只是低調,低調。
低調的余生稍一回味便是一哆嗦,他實在想象不到強勢的清姨小鳥依人的模樣。
或許小姨媽為攻,城主為守也不一定。
葉子高道:「你們倆是不是傻,應該在意的難道不是豆腐,豆腐」
白高興醒悟,「城主府怎么也賣豆腐了」
余生倒不奇怪,以清姨和城主的關系,把豆腐方子給城主府也在常理之中。
「豆腐又不是客棧專有,誰規定城主不能賣了,總比讓尋味齋賺錢強。」余生催著毛毛上路。
葉子高狐疑,「豆腐方子怎么會到城主手里,你們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交易。」
「交易你妹,告訴你啊,以後誰也不許提城主,違者罰工錢半個月。」余生說。
「別啊,我就是慕城主屠龍之名而來揚州的。」葉子高說。
余生看他,「你自稱能召喚龍,現在又慕屠龍之名而來,不想活了」
葉子高不說實話,「你還號稱召喚神龍呢。」
「我的神龍召喚需要七顆龍珠,」余生用前世漫畫唬人,「你的怎么召喚」
葉子高干脆話也不說了。
白高興打量他,「我看他壓根沒說實話,什么召喚龍,畫龍點睛,全是騙人的。」
「胡說。」葉子高說,「我只是」
「只是什么」余生兩人異口同聲。
「只是不屑罷了。」葉子高把頭別過去,再也不說話了。
回到客棧時,草兒正在抓螞蚱。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她非常喜歡抓螞蚱喂雞鴨。
見余生回來,草兒目光中帶著憐憫,「清姐在閣樓上等你呢,你有個心理准備。」
余生一聽這話先怯三分,「出什么事了」
「上去就知道了。」草兒不說。
余生忐忑的上樓,不待敲門,「進來。」清姨說。
余生推門進去,見清姨桌子上擺著一條咸魚,狗子搖著尾巴蹲在桌子下。
「它,它怎么在這兒」余生驚訝極了,這咸魚就是陸仁義丟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