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子陷下去的楚生驚呼。
「大呼小叫干什么」正把貼身衣物擰干水的周大富回頭看他。
這時陷下去的床墊又把楚生托起來,他上下抬著屁股,「你看這床,舒服極了。」
周大富也坐上去,「真的是,軟極了。」
倆人玩性起來,起初只是上下起伏,接著滾在床上仔細感受床墊的柔軟。
「我睡這個房間。」醒悟過來的周大富忙道。
「憑什么,我先發現的。」楚生不答應,「而且今天是我請客。」
葉子高道:「旁邊的房間也是,客棧的床都是這樣的。」
「是嗎」周大富站起來,「這床是你們自己做的」
葉子高搖搖頭,「不知道,這得問我們掌櫃的。」
周大富又把身子摔上去,「這床真是我夢寐以求的。」
這些人上樓時,余生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這場蒙蒙細雨。
夜幕將合,輕煙升起,長街上人影全無,只有雨水浸潤萬物的聲音。
余生閉上眼,聽著雨聲絮語,雙手伸出屋檐去接雨水,仔細感受著清涼劃過皮膚的感覺。
余生覺著大荒之中的每滴雨都是有靈性的,它們落在掌心時,都在嘮叨著自己的心情。
「請問,客棧還有空房嗎」一女子輕聲問。
余生睜開眼,見一把油紙傘打在台階下,傘輕抬,露出一張淡雅清秀的臉龐。
在她懷里抱著一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那孩子只探出頭來,見到余生後「啊」的笑著。
「有。」雖奇怪不曾聽到女子走路的腳步聲,但余生還是很快點頭答應。
「一間上房。」女子走上台階,把油紙傘小心合起來,避免雨珠落在孩子身上。
余生伸手幫她拿傘,被女子一笑拒絕了,「請帶路。」女子說。
客棧大堂內,富難向怪哉沒話找話,柳柳和草兒兩個不時捉弄他。
清姨抬頭看一眼女子,把目光落在襁褓上許久。
待女子慌亂時,清姨才又低下頭,小白狐正在她腳下玩著。
余生把女子領上樓,她不時低頭撫摸孩子的臉龐,逗的嬰兒「哈,啊」的笑。
余生把她安置妥當,女子道:「小二,待會麻煩你把吃的端上來。」
「好。」余生剛要往外走,又被女子喊住了。
「麻煩先做點兒孩子吃的湯羹來。」女子又說。
余生答應一聲,合上門出去了。他剛要下樓,聽到旁邊屋子有笑鬧聲。
他推門進去,見周大富和楚生只穿著貼身衣服躺在床上,葉子高和金剛站在旁邊。
「你們好歹等別人出去再滾床單。」余生說。
周大富不理他的玩笑,直起身子來,「余掌櫃,你這床賣不賣我回去時准備背一個回去。」
「我這是客棧又不是雜貨鋪,不賣。」余生回的干脆,只因床墊和瓷器一樣,賣出得支付系統相應功德值。
「別啊,那樣我回去以後會睡不著的。」周大富說。
「那正好,你隔幾天來客棧住一晚。」余生說,「房錢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余掌櫃真是個奸商。」楚生笑說。
「奸商總比畜生強。」余生打趣一句退出去。
他剛下樓,正准備為幼兒做一份雞蛋羹,白高興從後院跑進來。
「掌櫃的,掌櫃的,你快去看,毛毛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