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低頭,才見余生因踮起腳尖而靠在她胸口。她下意識踩他一腳,疼得余生抱腳痛呼。
「踩我作甚」余生痛著說。
紅暈一閃而逝,清姨整了整衣服,「沒什么,快把酒給我取來。」
「腳疼呢。」余生見清姨瞪他,忙道,「我這就去。」
他們出了屋子,見白高興拉著毛驢尾巴,不讓它對一頭馬又踢又咬,「我就不信整不過你這驢脾氣。」
毛毛掙扎更激烈了,清姨過去油紙傘一轉,雨水淋它一頭,毛毛頓時安靜下來。
余生道:「這哪是驢脾氣,這是欺軟怕硬的狗脾氣。」
「要不會咬馬呢。」白高興擦了擦汗,把被毛毛擠走的馬匹拉回來安撫好。
待余生取了游人醉,方記起客人還要湯羹呢。
女子抱著的孩子不足一歲,蒸雞蛋羹正合適。
余生鑽到後廚,用五奶奶送來的蛋蒸雞蛋羹,一不小心做多了,因此端出去時也遞給清姨一碗。
「我吃這個干什么」清姨在愜意的飲酒。
「讓你補補身子。」余生說罷端另一碗上樓去了。
女子正在哄孩子,見余生端來的是雞蛋羹,道:「他好像有些不喜歡吃蛋羹,上次我做的一口也沒吃。」
余生一怔,女子又道:「我試試吧。」
用她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熱氣後遞到嬰兒身邊。出乎她意料,嬰兒一點也不排斥。
「他吃了。」女子很高興,「還是人客棧做的合他口味。」
她看著余生,「你們怎么做的」
余生把步驟告訴她,女子道:「我也是這么做的,他為什么不喜歡吃呢」
「或許是我滴了幾滴調味的醬油。」余生說。醬油是客棧兌換的,口味非常棒。
「醬油」女子道,「走時可否賣我一些」
客棧醬油本就是做菜往外賣的,余生當即答應了。
見女子沒什么吩咐,余生轉身出了房間,在關門時余光一瞥,見孩子少了一截小手指。
他關上門正碰到楚生他們下樓,吵鬧之中也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余掌櫃,快,讓我嘗嘗你的豆腐。」楚生說,「我們倆可是慕名而來。」
余生奇道:「我的豆腐有什么名聲」
「你不知道」楚生說。
「我應該知道」余生看著他。
「哦對,你不知道。」楚生指著周大富,「拜他哥所賜,你現在揚州城很有名。」
「絕戶少年郎」余生說,肯定是周九章那大嘴巴給他傳出去的。
周大富一驚,「這天字號第一狠人是你」
「你們說的不是這個」余生說。
「不是。」周大富搖搖頭,他對這外號更感興趣,「余掌櫃,厲害啊,幸好咱們不是敵人。」
「聽說余掌櫃專攻男人要害,一戰成名。」他靠近余生,「余掌櫃,這什么功夫,教教小弟。」
「就你們周家的劍法九章。」余生說,「還有我哪里專攻人要害了」
「周家劍法」周大富一愣,「我們家傳劍法還有這威力,我怎么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