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不會有動物保護法,這位顧老大要來捉狌狌,余生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況且狌狌還有幾日才下山,現在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余生謝過金剛,金剛笑著撓頭退了出去,在他挑簾子時,余生聽見周大富和富難正搶著和怪哉說話。
他回頭把蛋羹取出來,清姨立刻迫不及待的端過來享用,同時看著余生在灶台之間操持。
周大富他們要的麻婆豆腐很快做好,白高興剛端上去,楚生就心急的夾了一塊。
「吼,吼。」楚生發出奇怪驚呼聲。
周大富收回筷子,「一塊豆腐至於么,難道有毒」
「燙著舌頭了。」楚生忙用一口涼酒壓住,饒是如此他也沒把豆腐吐出來。
周大富這才繼續伸筷子,「我還以為有毒,你終於發揮了自己應有的作用呢。」
「我應有的作用」
「嘗毒啊,不然我為什么老是帶你出去溜達」周大富把豆腐放嘴里。
「你大爺。」楚生破口而出,他現在明白周大富萬事己為先,偏用飯讓他先了。
周大富顧不上理他,仔細品味著這道麻婆豆腐。
起初入口的是燙意,幸好楚生的教訓讓他早有准備。
伴著燙而來的是麻與辣,而尋味齋與客棧的麻婆豆腐也在這時分出高下。
尋味齋的麻婆豆腐只是尋常的麻,但客棧的麻卻襯托出了燙的存在,讓燙也有了味道。
這也是楚生沒把豆腐吐出來的原因。
回到豆腐上,客棧豆腐采用尋常豆子磨的,食材本身滋味不及尋味齋,但客棧豆腐少了豆腥味。
同時豆腐不易入味,客棧豆腐在勾芡之下在外面裹滿了味道,尋味齋的相較之下就有些寡淡了。
「絕了。」楚生忍著燙意大口吃著。
他百忙之中道:「我以為就算好吃也沒你哥說的那么誇張。」
他咽下去一口,「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不誇張,這場雨沒白淋。」
周大富難得不貶低楚生,點頭同意他說的,只因客棧和尋味齋的麻婆豆腐簡直是兩道菜。
在周大富享用美味時,一道白影竄入客棧,待它停下後周大富才看清是一只白狐。
在小白狐嘴里叼著一只肥大的野兔子。
「晚飯有肉吃了。」草兒高興說。她接過兔子,用毛巾幫著小白狐擦干身子。
小白狐閉眼愜意享受著,草兒趁機摸了摸它脖子上掛著的錢囊。
小白狐及時察覺,一步跳開去,戒備的看著草兒。
「小氣。」草兒向小白狐做鬼臉。
余生出來正好看見,「整天吃肉不付賬也就罷了,還惦記人家的錢。」
草兒道:「我只是看看。」不過那錢囊倒是挺重的,讓草兒有些艷羨。
她種植的草葯中有需靈力澆灌的名貴草葯,治病的錢全買客棧棪木酒了,現在身無分文。
楚生這時抬頭:「余掌櫃,我說錯了,歸一刀若敢來,封刀洗手的絕對是他。」
周大富也道:「余掌櫃,一定要和他比,殺他個屁滾尿流,為揚州的廚子門出口氣。」
歸一刀連敗揚州十大名廚後一直壓的揚州本地廚子抬不起頭來。
尋味齋成為揚州第一樓也有他的功勞。
余生故作不屑一笑,頭四十五度抬起,只留給他們兩個一冷酷的側臉。
他眼微眯,看著屋頂,「敗他作甚他一出手就已經敗了,又何必在欺負人。」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余生以高手寂寞語氣說,只恨手里少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