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本想求個木劍之類防身法寶,怎料清姨居然親自出馬了。
也罷,留得小姨媽在,不愁沒法寶,遲早他要把清姨法寶都要過來。
天降雨,農活忙不得,鎮上鄉用過早飯後擁著說書人聚在客棧。
客棧里的客人趕路不得正好需要消遣,一時大堂熱鬧起來。
唯有抱孩子的女子呆在屋子里,足不出戶,指定余生把蛋羹、飯菜之類端上去。
說書之中,時而夾雜著倆老叟落子的聲音。
富難現在不與他們湊在一起了。他坐在長桌旁,絞盡腦汁的想與怪哉搭上話。
周大富也在旁邊,相比富難他要游刃有余的多,奈何怪哉很少搭理他們,正和草兒說著話。
柳柳昨晚不曾回去,陪著草兒睡了。
身為掌櫃,閑來無事的余生也坐在旁邊聽說書。正到熱鬧處,他見道士背著一大木箱走進來。
這木箱真夠大的,超過道士頭半截身子不止。
進客棧後他賊頭鼠腦的蹲在地上四處尋摸著。
「找什么呢」余生問他。
「你那貓狗和狐狸在不在」道士問。
黑貓警長被余生趕下樓後不知哪兒野去了,小白狐也不在客棧,安生呆在客棧的只有狗子。
余生指了指清姨腳下,「狗子在那兒。」
清姨正在享用蛋羹,狗仔蹲在腳底下眼饞,守著狗盆靜靜看著清姨。
聽到余生在叫它的名字,狗子無動於衷,美味在前,旁的全是浮雲。
道士嘬牙花子,「掌櫃的,這狗這么丑,大堂客人這么多,它呆在這兒影響生意啊。」
余生說:「你賊頭鼠腦,我還沒嫌你影響生意呢。」
道士道:「呀呀,掌櫃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像生意人,哪有這么貶低客人的。」
他揮揮手,「讓狗子出去一下,不然影響我的生意。」
「你生意」余生看著道士背後的箱子,一面打趣,「你真要在我客棧做鼠竊狗盜之事」
「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道士說,「我就是弄點雜耍。」
余生道:「雜耍正說書呢,你別湊熱鬧。」
道士道:「余掌櫃,我這是為了掙點盤纏,不然到時候酒賬房錢付不起你可別怪我。」
余生一聽,忙喊狗子出去。
狗子狗盆里剛倒上蛋羹,正要大快朵頤呢,余生的話一點也不好使。
余生只能連盆帶狗的端出去,讓它去陪毛毛。
毛毛醉酒剛恢復過來,蹲在馬槽前享用頂好的草料。
這些草料本是客人馬匹享用的,現在這些高頭大馬站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余生拍著驢屁股把它趕走,或許是知道了余生的後台,現在毛毛清醒時不敢對余生太過造次。
余生又添一把草料,讓狗子呆在牲口棚里。
狗子見周圍都是些高頭大馬,不由得有些發怵,深怕他們踩到自己,蛋羹也不敢喝了。
毛毛見狀,上去踢開周圍的健馬,輕踢著狗子到它龍須草墊旁邊,然後挑釁的看了看四周。
唯一讓它不爽的就是那頭牛,忒不拿驢當干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