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道:「你見我也不慌張,足見是個可造之才,待會兒幫我安撫一下客棧的人,我怕他們被我嚇壞了。」
「慌張個屁。」余生說著提了提手里兩只貓,「你覺著咱們究竟誰怕誰」
黃鼠狼郁悶,初出茅廬怎么碰見這么一愣頭青,一點面子也不給。
見它不語,余生道:「再說你敢走過來難道不知這劍囊的厲害。」
黃鼠狼道:「知道,但我手上不曾沾過一條人命。」
「真的」
「真的,雞我都沒偷過。」黃鼠狼剛說完便有些猶豫。「那個,吃同伴的偷的雞應該不算吧」
余生道:「我也不知道,有膽量你試試。」
黃鼠狼遲疑一下,「試試就試試。」它向前一直走到牌坊下才停下來。
它抬頭看了看劍囊,小心翼翼邁出一腳,見劍囊毫無反應後又邁出一步。
「哎。」余生忽然開口,嚇著黃鼠狼猛地向後一跳。
「你大爺,小心我找兄弟偷你家雞。」看清是余生說話後,黃鼠狼破口大罵。
小白狐「嗖」的從橋邊草叢鑽出來,把野兔放下後向黃鼠狼齜牙咧嘴。
「你大爺,敢偷我們家雞,你活膩了。」余生指著小白狐,「這是我們家雞鴨鵝總瓢把子。」
貓尚且不敵,遑論一只狐狸了。
即便在四大門中,黃門也排在胡門後面,端的是惹不得。
「開個玩笑。」黃鼠狼忙認慫,「不過這事是你不地道。」
余生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錢,不然白冒險。」
「放心吧,我老江湖了,早有准備。」黃鼠狼說罷讓余生把小白狐趕遠點。
余生讓小白狐先回客棧。
黃鼠狼又小心邁過一條腿,這時劍囊無風而自動,讓黃鼠狼不由的一哆嗦。
幸好劍囊只是動了一動,黃鼠狼卡在嗓子眼跳著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它把另一條腿提過來,「謝天謝地,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么。」
見余生離它遠遠的,黃鼠狼道:「躲那么遠作甚,我又吃不了你。」
余生站清姨身邊,「我怕你熏著我。」
「我輕易不祭出殺手鐧,對了,你瞧我像人不像」黃鼠狼抬頭問余生。
「不像。」余生說。
這是在討口封了,余生絕不遂它心意。。
「你再仔細看看。」黃鼠狼站直了身子,倆黑眼珠子瞪著余生。
「不像。」余生說。
「你這什么眼神。」黃鼠狼把葉子傘放下,前肢向余生拱手,「現在呢」
「還是不像。」余生說。
黃鼠狼道:「說一句像你會死。」
「說不像你會死」余生說。
黃鼠狼拍拍自己腦門,「怪我,出門沒看黃歷,遇見這么遭黃鼠狼厭的一人。」
「黃鼠狼也看黃歷」余生問,黃歷來自中原城池,後被大荒所有城池沿用。
「黃鼠狼的歷法,又名黃歷。」黃鼠狼說,「我們這黃歷比你們的准多了。」
它又問旁邊打著油紙傘的清姨,「這位姑娘,你看我」
「不像。」清姨聲音清脆。
「流年不利,我今兒就不應該來。」黃鼠狼說。
「改天來也不成,你總會遇見我的。」余生說。
「為什么,你是陰魂」黃鼠狼說。
「怎么說話呢,別讓我找到你家祖墳,不然非得踹三腳。」余生怒道。
「還有,我是客棧掌櫃兼廚子,不遇見我你來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