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打燈上頭,醉醒後頭痛不已。
翌日早上,九個漢子摸著暈乎乎腦袋下樓時,余生正在為兩位木兄准備早飯。
外面依舊下著細雨,似乎要將欠下的雨水全補回來。
「繼續飲酒」余生問九個漢子。
「別,千萬別。」九個漢子齊聲說。
「掌櫃的繞過我們把」一漢子說,「千萬別在顧老大面前提酒。」
炮打燈上頭,但後勁兒不足,昨兒上午他們飲過後,昨晚又被顧老大拉著暢飲一番。、
現在他們的腦袋只覺要炸裂,再喝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余生對一漢子說,「昨天你不說顧老大日最快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讓我千萬別拿錯了。」
昨日囂張的漢子拱手:「我錯了,在下不對,掌櫃的還請見諒。」
「這就對了,做人啊還是要低調,夾著尾巴做人。」余生說。
「是,是。」漢子點頭,現在只要余生不把炮打燈拿出來,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顧老大這時從樓上滾下來,木梯「吱呀吱呀」的響,讓余生擔心不已。
「掌櫃的,取酒來。」顧老大清脆的聲音說。
在九個漢子求饒目光下,余生道:「客棧早上不供酒,喝點粥暖胃吧。」
余生今天熬得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粥。
倆老叟在連飲數天豆漿,酸甜苦辣全嘗試後終於背叛了豆漿,要求換上粥。
幸好,客棧的粥只有一種口味,不啪他們吵起來。
然而事實證明余生是錯的,他低估了倆木兄的精打細算,很快他們因為一籠灌湯包爭吵起來。
只因余生在包的時候放的單數而不是雙數。
「今日吾出錢,當吾吃。」灰發老頭說,目光盯著剩下的最後一個灌湯包。
「汝出錢,吾為賓,賓至如歸,當吾吃。」白發老叟不甘示弱。
「吾吃。」
「吾吃。」
「老不死的,我吃。」白發老叟一拍桌子,「你為什么老跟我作對。」
「死矮子,我吃。」灰發老頭爭鋒相對。
「都別爭了。」在倆老頭爭斗時,橫插出一只手捏住灌湯包就丟在口中。
「我幫你」顧老大話音未落,牙齒一嚼,湯汁迸射在口中,順著唇就留下來。
「好燙,好燙。」顧老大把灌湯包咽下去後吐著舌頭,「我,噝,我們也吃這個。」顧老大說。
余生把灌湯包端上來,盛粥時聽顧老大他們商量今天沿路去西山碰碰運氣。
「掌櫃的,准備一壇烈酒。」顧老大向余生說。
「好。」余生答應一聲,讓葉子高盛粥,他去後面裝酒。
在裝酒時,余生每打一酒提子就念叨幾句,深怕狌狌一時貪嘴,陷入這顧老大的陷阱中。
一壇酒打滿,余生道:「我都這么叮囑了,狌狌應該不會上當吧」
顧老大他們用完飯後就出去了,周大富和楚生他們這時才下來。
「顧老大走了」金剛探頭探腦的四處尋摸著。
「走了。」葉子高說轉身看他一眼,「不錯啊,臉上的青腫消下去了。」
「謝天謝地,終於好了。」楚生說。
「又不是你臉腫了,怎么對金兄這么上心」周大富說。
「廢話,整天讓你對著一豬頭睡覺,不上心就怪了。」楚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