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
作為單身狗,余生對秀恩愛的有敵意,是以話說半截轉身踢毛毛一腳。
毛毛繼續恩愛,壓根不理余生。
余生怕楚生誤會,抬頭對馬上楚生說,「我不是說你。」
楚生郁悶,「你用不著特意說。」
余生這才對老者說:「這畜生跑得快,讓它閑暇時去您那兒相會就成了,怎么樣」
「哦,對。」不待老者回話,余生又道:「聘禮肯定有的,怎么說也是城主的驢。」
他看了看四周,「只是街上不方便,您看怎樣」
老者身子佝僂,若大庭廣眾之下把聘禮給他,很可能為他帶來麻煩。
余生把什么都考慮到了,又能和城主的驢攀上親戚,老者還是很樂意的,於是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當下余生問明老者家在西城門外的西廟鎮,又約定幾句余生讓葉子高買下一大半菜來。
葉子高把菜放車廂,「咱們就提這么多菜上城主府」
「就當見面禮了,去城主府你總不能空手去吧」
葉子高看這些蔬菜,「我覺著空手去比帶這些有面子多了。」
余生不理他,讓毛毛快點啟程。
毛毛在催促聲中依依不舍一步一挪向前走,直到見不到母驢後才狂奔起來。
望著遠去的驢車,屋檐下躲雨的路人紛紛感嘆,「嘖嘖,給驢娶媳婦,真稀罕。」一婦人掰著核桃說。
「有什么稀罕的,你沒聽見,那可是城主家的驢。」
「城主家的驢怎么給他們拉車」
「誰知道,不過那當家的小子挺逗的,衣服那么長,跟套麻袋里似的。」
「什么套麻袋里。」屋檐下店鋪的主人走出來,他這店恰好是布庄。
「那是雲錦,上面又有金絲綉,全城只有城主府有這布料。」店主說。
揚州城不大,經營綾羅綢緞生意的店主對這些還是知道的。
「他是城主府的人」眾人疑惑,「城主府沒聽說有男人。」
出西街和周大富他們作別後,驢車一路向北,被一紅牆黛瓦建築群攔住後,城主府就到了。
城主府的門很高大,五個大柱子拱出三座門,中間走人,兩旁走馬。
在門外台階下立著兩個一人多高的門墩,門墩上雕刻著的不是獅子,而是兩頭不曾見過的威風凜凜的怪物。
余生坐在車上端量,這怪物臉似狗,耳朵同兔子一樣,還露著倆小虎牙,說不清的別扭。
「這是什么,也忒丑了。」余生說。
城主府早有人候著了,不用余生他們下車,驢車直接進了城主府。
清姨道:「它和狗子誰丑」
「它丑。」余生說。
若整容,狗子下刀還不能隨心所欲,這怪物,閉著眼下刀都是整容。
「那看來是你輸了。」清姨說。
余生不解,清姨也不和他解釋,在驢車停下後徑直下了車。
「天色不早了,待會兒有人領你到客房歇息,事情明天再辦吧。」清姨說。
「已經到城主府了,不見見城主」上次驚鴻一瞥,余生還沒顧上和城主套近乎要見面禮呢。
「不用了。」旁邊有侍女為她打傘,清姨擺擺手頭也不回向城主府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