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兔唇處一掰兩半,草兒嘀咕:「若不是春分吹又生,我草早被你們給滅了。」
「說話文明點兒。」余生端飯出來時隱約聽到一句,「你都准備從吃人家了,就別糟蹋它了。」
「誰糟蹋了。」草兒一頭霧水。
這也不好當著太多人面解釋,余生又回後廚端東西去了。
草兒先啃兔臉頰,肉已經很爛了,唇一吸,舌頭一舔,香爛的肉到了口中。
她不忘舔舔嘴唇,讓怪哉忍不住推她,「行了,至於這么誇張么」
「你不懂我的恨,不過說真的挺好吃的。」草兒說,「不虧是草養起來的。」
「這也誇,太喪心病狂了。」清姨說。
客棧知曉草兒身份的人不少,反正余生不在其列。
「她早喪心病狂了。」余生把燙好的酒遞給清姨。
倀鬼坐草兒對面,愜意的啃著一豬蹄。
「一點兒也沒有侍女的樣。」余生呵斥她。
余生恨不得讓她一餐全是青菜,奈何這召喚物得花費功德值才命令的動。
見倀鬼揚起豬蹄氣他,余生道:「小心我花費那什么,讓你鑽葉子高被窩里去。」
倀鬼被嚇住了,忙低頭用筷子夾了一口青菜。
「你才是真的喪心病狂。」草兒說。
「怎么就喪心病狂了,我長的這么英俊」葉子高走下樓來。
他剛把禪姑娘服侍的用罷飯,下樓時把余生說的話全聽到了。
「當然,比掌櫃的還是差一些。」葉子高身為俊傑,不忘抬高余生,「但也在客棧排前二不是。」
白高興不樂意了,「你把良心送給狗子,也別損我呀。」
「說起狗子,狗子呢」余生把話題錯開,畢竟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這么誇。
「午後就不見影了,估計在鎮子上欺負狗男女呢。」葉子高說。
「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狗子又不是惡霸,還是很有節操的。」余生說。
閑聊著眾人坐齊了開始用飯,富難在城里沒回來,小老頭只是頭也不抬的吃著。
「老頭兒,你今兒怎么了,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養精蓄銳,晚上有大動作。」余生笑著試探。
「啊,沒有,沒有。」回神的小老頭說。
葉子高道:「你放心,你那仇人在揚州跑不掉的。」
「對,不用擔心,你要怕掌櫃的計劃不周全,咱們明天進城去尋。」
他們倆知道仇人是一巫祝,還不知小老頭和巫祝因何結仇,
白高興說,「對,這巫祝咱們雖不認識,但遮臉的巫祝肯定好找。」
「沒事兒,不急在這一時。」小老頭強顏歡笑。
「老頭你今兒精神不大對頭啊,這半天都沒打過葫蘆鬼。」草兒說,讓葫蘆鬼在木梯下哆嗦起來。
她嫻熟的把兔舌用手指勾出來,咬在嘴里,活像一小太妹,還是沒胸的,「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幫你看看」
「不用,我就是有些累了。」小老頭扒拉幾口飯,站起來說,「我先上去休息了。」
「有鬼。」草兒和葉子高望著他消失在木梯的身影,異口同聲。
「放心,他是捉鬼天師。」余生又說笑話。
眾人看他,一點也領略不到其中的笑點,余生又成功笑只到他自己。
清姨夾給他一塊豆腐,「不用氣餒,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