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放下,你幾天沒吃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餓死鬼呢。」余生搶過來。
「三十二年十個月零五天。」小四水鬼舔了舔嘴唇,「我是餓的受不了到湖里撈魚時被水鬼喊下去的。」
收盤子的余生一頓,憐憫之心剛起,聽小四道:「所以說吃魚不好。」
這什么邏輯余生覺著她和老余才是一對兒,不吃魚的邏輯全是這么莫名其妙。
「也不對,那樣就生不出我這身帥氣的皮囊了。」余生收拾碗筷時用盤子照臉。
足見這盤子被舔的有多干凈。
「這么多年沒拉到替身,你也太不對,也不算太悲劇。」余生看了看老大和老三,收回剛才的話。
為首的水鬼道:「不是拉不到,我們是被耽誤了。」
「誰耽誤你了。」余生不解。
三個水鬼看著余生,讓余生莫名其妙。
「啊~」
樓上傳來尖叫,劃破安靜的夜。
這聲音之嘶啞,超過指甲在黑板上滑動聲音的百倍。
三個水鬼一哆嗦,捂住耳朵道:「有妖怪,受不了了,快撤」
話音落下,三個水鬼已逃出大堂,農神捂著耳朵奔跑著離開了。
余生也不好受,不用猜也知道這聲音是誰的。
「別叫了」他捂住耳朵跑上去,見葉子高和白高興也走出來。
客人也不滿,「讓不讓人睡覺了。」斷劍捂著耳朵出來,見到余生後清醒過來,「余掌櫃,我,那個」
「明白,抱歉了。」余生讓葉子高撞開行歌的房門。
月光從窗外流瀉下來,讓余生見到行歌蜷縮在床的黑暗處。
「怎么了」白高興用火折子點燈後問。
行歌指著牆面,「妖怪,妖怪,有妖怪。」
「妖怪」白高興過去查看。
葉子高走近,見行歌滿頭大汗,不厚道的笑了。
「剛,剛牆上有一張笑臉。」行歌說。
白高興查看一番,「沒有妖氣。」
葉子高道:「肯定是做惡夢了,沒關系,再睡一覺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
余生推走葉子高,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你放心,客棧外面就是劍囊,絕不會有妖怪害你。」余生說。
「真,真的有一張笑臉。」
行歌忽然記起來,握住余生手說,「對,一定是剛來的女子,她,她是妖怪,快,快捉她。」
當時白高興去牽的馬,又從牌坊方向來,余生對女子很放心。
「你多慮了,客棧沒有妖怪,可能是你昨天嚇到後,現在又夢到了。」余生說。
這話是錯的,白高興可知道客棧住著一位長不高的妖怪。
好說歹說,答應狗子守門後,他們把行歌安撫下不打擾客人,余生這才回去睡覺。
一夜平安無事,再無慘叫,也無鬼臉,這讓行歌也認為自己做噩夢了,早上起來不住向別人抱歉。
客棧擴建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西山竹林里再也沒鑽出山大人這樣的大家伙。
余生不由的松一口氣,他差點以為饕餮做了曹操,說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