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假山上,月光下蛇如水中行,密集的讓余生頭皮發麻。
「這,這是什么蛇」余生問,蛇冠上肉瘤怪異可怖,一看就不是善類。
「屍蛇。」清姨也端量著,「一蛇兩頭,分看陰陽,是為屍蛇。」
她指著蛇頭告訴余生,蛇類靈性全在頭部,屍蛇也如此,那泛著紅光的肉瘤便是靈力所在。
不過屍蛇靈力與旁的又有不同,普通蛇類打坐修煉,屍蛇則吸食鬼魂。
在南荒一些地方,為防止意外身死的人屍變,人們常在棺材里丟一條這蛇。
屍蛇之名由此而來。
「屍蛇有劇毒,蛇牙見血封喉,那肉瘤則能覺察鬼魂所在,從而吸收鬼魂的鬼力。」
清姨說罷才發覺余生貼著他,「你怕它作甚」,她推開余生,「你們差不多。」
「誰和它們一樣,我只是看得見,又不飢不擇食。」余生以為清姨是說他與屍蛇同樣能察覺到鬼魂。
「你遲早會知道的。」清姨又提住余生衣領,帶著他跳下假山。
「干什么,干什么」余生驚道,這滿地屍蛇,下去不是找死
「雖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你也不能對我下手啊。」余生落地後貼著清姨說。
不遠處的屍蛇察覺到了後面的倆人,翹起蛇頭扭向後面,向他們露出猙獰的蛇口與蛇牙。
清姨推開他,「有點兒威嚴,別給你家族丟人,把手拿過來。」
「干什么」余生把手背後面去,「我覺著你對我心懷不軌。」
屍蛇這時已快速向余生爬過來,肉瘤上妖異的紅光一閃一閃。
「快點,這時候就別貧嘴了。」清姨拉住余生的手,指甲在指肚上一切,一股鮮血冒出來。
「嘶」,十指連心讓余生吸一口冷氣,「你這是做什么,滴血認親」
「認你個頭」,清姨手指一抹余生的血,放下後說:「勤擠這點兒,別讓傷口愈合了。」
「果然不是親的。」余生嘀咕一句。
他見清姨把手指上的血滴向前一彈,本迎上來的屍蛇驚慌退下去。
「走吧。」清姨拉著余生向前走。
路上的屍蛇紛紛退去,主動為倆人讓開一條路,站在假山上的婦人鬼呆住了,這是什么道理
「這怎么回事」回過神來的余生望著流血的手指,也不知所以然。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清姨頭也不回的道:「狗血能辟邪你知道吧」
「知,知道」,這一刻余生震驚了,難道老余或老娘有狗的血統,自己是人妖
清姨回頭看他一眼,無奈道:「想什么呢,只是碰巧也能辟邪,你真想和狗子同屬一類」
余生這才松口氣,只要不是人妖就好,「鬼才想呢。」
他又看手指頭一眼,自己的血能辟邪,而且效果貌似很好,這豈不是說日後能學門神賣血書
這倒是個撈財的門路,只是痛了些。
說話間到了小樓,門上,牆壁上掛著的蛇統統掉下去躲開。
推門進去時,余生聽里面有人戒備的問:「誰」
聲音聽著有些耳熟,應該是長發鬼的聲音。
「我,客棧余掌櫃。」他們踏進去又把門關上。
小樓內一片漆黑,但也有蛇形痕跡,甚至在不遠處,呈圓形躺著不少蛇的屍體,它們頭上紅光消失了。
一清秀女鬼從陰影處鑽出來,疑惑的看著他們:「余掌櫃又是誰,劉掌櫃親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