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余生鄙視她,「我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
「哦」,甄子忽然高興起來,她瞥清姨一眼,對余生說,「我知道你許的什么願了。」
余生瞪甄子一眼,「我大爺活的時間長,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他從來不多嘴。」
「你大爺還沒死呢。」系統適時冒出來。
「你多嘴了。」余生在念頭之中回他。
「讓我們敬余掌櫃一杯酒,恭祝他的生辰。」白骨笑著舉起杯。
眾人應了,一同飲盡杯中酒後,白骨又舉杯,「這杯是敬余掌櫃這些日子對我的幫助,小魚兒,謝了。」
「客氣。」余生認真說。
白骨又舉起第三杯酒,對著揚州城方向,那把她屍骨埋葬的武師離去的方向,雙月也在這個方向。
「這杯是敬他的。」白骨遙敬雙月,然後一飲而盡。
「余掌櫃,當初你說的書生故事是真的么」
此時此刻,白骨又記起了余生勸說武師時,說的那個書生因前世為女屍遮衣而被報恩的故事。
「是真的。」余生毫不猶豫的說,有時候謊言是最好的安慰劑。
白骨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對余生和清姨,「這杯酒敬緣分也敬客棧。」
這話聽著是敬與客棧的緣分,至於是否有別的意思,只有她知道了。
「這杯酒敬大家。」白骨又舉起來,「就此別過了,我們來生再會。」
「你不回家鄉了」
「來時已淚別,再回去會打擾他們。」白骨搖搖頭,「來,舉起杯。」
這次,鳳兒她們舉杯遲緩起來,在白骨催促下才沉重舉起來。
白骨站起身,爽快的飲盡這杯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後,向眾人「嘻嘻」一笑。
在這笑聲中,白骨散盡一身鬼力,整個身子漸漸化作潔白光粒。
余生伸手去握,潔白光粒消散在空氣中,只在余生手上留下一顆米粒之珠。
不待他攤開掌心,米粒之珠就融化在他手掌,讓手、胳膊和全身溫暖起來,仿若徜徉於正合適的溫泉之中。
不同於前幾次米粒之珠,或許是白骨實力更強的緣故,米粒之珠為身子帶來舒坦更甚。
余生差點呻吟出聲,好在忍住了,因為鳳兒她們在為白骨的離去而神傷。
呆了一會兒,再無心思飲酒,鳳兒她們離開閣樓,只留下余生和清姨。
望著明月,余生道:「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嗯。」清姨不說話,對明月,對生死輪回,她經歷良多,也感慨良多。
不知多少個日月,她曾看著兩輪月,想起兒時同家人賞月的歡樂時光。
雖然過去了很長時間,在念頭中卻清晰如昨。
在這個世界上,神會孤獨,仙也不例外。
余生悄悄把右胳膊從清姨背後橫過去,但還是被她發現了。
見清姨冷冷看著他,余生左手拍拍右肩膀,「我可以給借給你,讓你感受一下親人的滋味。」
清姨笑了,在清冷月色下,漸漸靠向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