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生停手沉思時,馬首魚又落到水里。
百姓以為又是很長時間時,誰料余生很快鑽出水面,騎著馬首魚向岸游來。
「我們和解了。」余生說,殺魚貌似真的有違祖訓,余生決定放它一馬。
魚妖求之不得,趕忙把這煞神送到岸上,決定以後再也不來河里了,還是湖里自在。
也不知這人是何方神聖,魚妖心說莫不是什么水里妖怪的後人但又察覺不出來。
「以後記著」上岸後的余生剛轉身,馬首魚已沉入水中,在清澈水的水中有一道影子,快速向湖的方向游去。
「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余生喊,奈何馬首魚頭也不回。
余生嘆息,可惜了,這馬首魚他騎著很舒服,同騎馬一般舒適,還想著收為己用呢。
「小魚兒,沒受傷吧」里正在河堤上問余生。
「沒事兒。」余生擺擺手。
他把衣服解下來擰干水,見水鬼飄在水面上,回頭道:「河里有水鬼,大家以後小心點兒。」
百姓知道余生的本事,聞言全鄭重的點了點頭。
正在水面上行游盪的老頭不高興了,一蹦三長高,「你個缺德玩意兒,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余生向他揮手告別,「驢,晚上有空來客棧用飯,給你友情價。」
「你才是驢呢」老頭在後面嚷,只是余生已經回客棧換衣服了。
至於站在岸上鄉親,對余生的話一頭霧水。
里正轉身也要回去,最先來到的包子他爹走近,「張叔,那蟲兒姑娘會不會」
里正打斷他,「有劍囊在呢,惡妖絕不敢在附近。」
他嘆口氣,「這事兒就不要外傳了,都不容易。」
包子他爹應一句,把秘密放在了肚子里。
余生換衣服下樓時,遇見了戴了新帷帽的怪哉,「還好吧」余生問。
「嗯」,怪哉點了點頭,指了指閣樓,「我去上面待會兒。」
「去吧。」余生說,「放心,沒什么,鎮上鄉親只是一時驚訝罷了。」
怪哉一笑,「掌櫃的放心,我先上去了。」
余生目送她上樓,然後走下樓梯,見胡母遠換了衣服,獨坐在大堂。
「行啊,膽子夠大的。」余生丟給胡母遠一壇酒。
這廝方才居然直接朝著馬首魚的頭砸去了,不過若不是他那一耽擱,怪哉怕要受傷。
胡母遠接住,「那是,好歹也是獨自橫穿荒野的人,沒點本事能成。」
余生笑了笑,「我替蟲兒姑娘謝謝你了,為方才的事兒。」
雖然忙著於馬首魚搏斗,余生還是看見他蒙住了怪哉的頭,沒讓更多人會看到她的真容。
「我們是同病相憐。」胡母遠說,「全被一副臭皮囊所害。」
這余生就不能苟同了,他還是很想要一副好看臭皮囊的,看周九鳳不避諱的看胡母遠就知道了。
「蟲兒姑娘呢」胡母遠問。
「在樓上呢。」余生指了指閣樓,坐回清姨旁邊,對周九鳳說:「收起你那雙色眼,小心庄子生吃醋。」
看著胡母遠消失在木梯盡頭,「什么色眼」,周九鳳回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這雙是欣賞美的眼睛。」
「我這雙眼就不是。」余生說,不待周九鳳詫異,「所以我很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