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耙子,狠狠一揮,大喝一聲:「兄弟們,搶錢,搶糧,搶女人。」
被這一聲暴喝所震,余生他們呆呆看著山膏,「我去,這孫子好大的口氣。」余生說。
空氣又一陣安靜,鎮上的百姓看著對面,對面瞪著這面,大眼瞪小眼,可以聽見風吹過的聲音。
「怎么回事」黑妞說,她還准備看萬豬沖鋒的大場面呢。
山膏也在疑惑,他回頭看著群豬,見它們呆在原地,寸步不移,看著山膏等著他命令。
很快,山膏明白過來,他方才喊得是人語,這群豬聽不懂。
無奈,山膏又舉起耙子,用「哼哼唧唧」的豬語喊一遍,先前那氣勢算是沒了。
安靜登時被打破,群豬聽到山膏命令後,轟然啟動,宛若一輛時光戰車,要把所有東西壓成齏粉。
山膏胯下的封豕也動了,飛快的向石橋沖來,恰如一輛失控的貨車。
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即使有劍囊在前,鎮子前的百姓也不約而同向後退。
余生沒退,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封豕若被宰了,這豬頭得吃老長時間。」
並封的倆豬頭吃的時間夠長了,這一頭卻超十頭並封,而且相比家養的豬,這些妖獸的肉更美味。
後退的葉子高提醒余生:「掌櫃的,那頭封豕就是被打死了,沖勢不減也會砸到你的。」
余生沒聽見,還在扳著手指數豬頭呢。
黑妞佩服,「不愧是大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當年東荒王劍劈泰山時,黑妞他娘也在場,後者常以自己不曾眨眼而自誇。
封豕領著群豬轉眼到石橋上,劍囊頓時綻放出璀璨光芒,無數劍影向石橋上的山膏和野豬砸去。
「噗,噗」,無數血花綻放,但無人欣喜。
因為眾人看見,劍氣落在山膏身上時,竟沒造成任何傷痕,甚至落向封豕的劍氣也被他硬抗住了,
「掌櫃的,快跑。」白高興大喊,見封豕安然無恙的載著山膏沖過牌坊。
不用他提醒,余生這會兒也醒悟過來,顧不上細數豬頭肉,拔腿就跑。
但已來不及,一頭堪比高速失控貨車的封豕,眨眼之間來到余生身後。
余生脖子甚至感覺到了它呼出的臭氣。
「一頁書上學到的那一招。」千鈞一發時刻,靠在客棧門口的清姨輕聲說。
聲音響在余生耳旁,卻振聾發聵,讓余生剎那間鎮定。
他胳膊擺動如魚游,在轉身,封豕碰到他的剎那間,倏忽間出掌。
「砰」的一聲巨響,方才還一往無前的封豕,整個身子倒飛出去,摔在石橋上。
它哀鳴一聲,幾次嘗試站起來,全無功而返,很快鼻孔和雙眼流出鮮血,嗚呼哀哉了。
封豕上的山膏卻安然無恙。
在封豕飛走後,他一躍而起,然後重重的落在余生面前,手里還提著那耙子,一雙小眼上下打量著余生。
「大人,我來助你。」黑妞這才沖上來。
她在余生耳旁悄聲道:「大人,聽狌狌剛才說,這孫子山神合窳yu後人。」
山神合窳為東荒山脈中剡山的山神,東荒王一劍也劈不開他。
這山膏顯然繼承了山神的這點兒天賦,這也是劍囊劍氣殺不掉他的原因。
「嘿,說話客氣點兒,別孫子孫子的,我是你孫子」盯著余生的山膏扭頭對黑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