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掌櫃的盡開玩笑。」老漢微微一笑,覆蓋桌面的手腕向下一沉,桌面響起了輕微的聲音。
「哎呦」,余生急忙上前拉住他,「您別徹底給我拆了。」
只是余生剛靠近,就被老漢身邊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
余生正驚慌時,低頭一看有些傻了,只見順著桌面被劃到的紋路,在咯吱聲中,新的紋路浮現出來。
那些毛刺被撫平,創傷化作一圈一圈古朴的紋,就像年輪,為桌子增添了許多味道。
這種紋理,光澤,本是只有用了很久才會磨出來,卻不想這老頭在眨眼之間就辦到了。
不止如此,這紋路有一股氣勢逼人的劍意,讓余生的右手感覺到後忍不住的顫抖。
數十年的時間,力透紙背的劍意,在老頭的手腕按下去的剎那間浮現,讓人不得不佩服老頭的厲害和對劍意的掌控。
石驚天暗暗同雙胞胎兄弟對視一眼,對老頭更加敬重了。
「怎么樣,我說不錯吧」撫平一張桌子又按住另一張桌子,在桌面的創傷徹底失去後,老頭抬頭笑著說。
「好好好。」余生激動的連說三個好,然後手起劍落,木劍劈在了方才被小人護住的那張桌子上。
「老人家,送佛送到西,殺人頭點地,您看,這個也幫我撫平吧。」余生諂媚地說。
桌面有了這些紋路後平添一些味道,余生自然不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好劍」看著余生右手出劍的痕跡,老頭忍不住贊一句。
余生卻聽成了「好賤」,不過看在老頭走過來的面子上,余生忍住了。
老頭把手按在桌面上,「也好,權當做隨後的飯資了。」
余生點了點頭,一直悶頭用飯的小人卻嚷起來,「他,你們能不能把我當個人,我在用飯呢。」
同時心有余悸地看余生的懷一眼,慶幸臟話沒說出來。
「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余生和顏悅色地說,對於花錢的客人,他向來給予春天般的溫暖。
在老頭弄完這張桌子後,余生有心把別的桌子也整一番,不過想來不妥,於是道:「老人家,不知要用什么」
「老朽在修行中,只用清湯面,越清越好,有勞余掌櫃了。」老頭豎起右手手掌拜了一拜,又回到原來位置。
「得嘞,您瞧好吧。」余生充滿干勁的去了後廚,決心做頓好的,好引得老頭把別的桌子也震出紋路來。
和尚行禮為雙手合十,荒士行禮為右手豎起,余生不識老頭行禮的玄機,在座的幾位卻全知道。
「閣下是巫院的荒士」照姑娘問到,所有人盯著老頭,等待他的答案。
荒士不同於巫院的神仕和巫祝,他們是巫院很稀少的存在,也是很厲害的存在。
這些荒士對巫院的天帝甚為虔誠,謹守清規,絕不逾越一步,甚至不許心里有任何逾越的念頭。
為此,他們不惜日鞭自己三百下以省自身,心有他念時更會把自己折磨的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這些荒士不常出現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平日里居住在靈山或荒野,名字即由此而來。
而荒士中最有名的當屬十二柱荒士,他們風無阻的整日端坐在靈山大殿前的十二根高大參天的柱子上,吃喝拉撒全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