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若有所思,他抖了抖手上那鬼,「是不是他在搗鬼」
眾人是看不見這鬼的,但羊消失的邪門,鬼又及時出現,那想必與他脫不了干系。
高四言之鑿鑿,「肯定是他,他就是鬼,肯定搗鬼。」
被余生甩暈的鬼這時恢復過來,聞言道:「這什么破邏輯,快把我放開。」
他又掙扎,只是如何能掙脫余生這雙手
余生上下打量他,見這鬼留著山羊胡子,頭發沒幾根,但是很長,穿著寬松的長袍,看起來妖里妖氣。
「你把我羊換回來,我就把你放了。」余生說。
「什么羊,你的羊丟了關我什么事兒我就是出來打醬油的。」這老鬼說。
「還不關你的事兒」余生的記憶深處想起了一鬼變羊的故事,愈加懷疑了,「你長的就像羊。」
「你不能因為我有山羊胡子就污蔑我。」老鬼掙扎,一臉的無辜,只是眼神有些慌亂。
他與伙伴千算萬算,唯獨沒把有人能徒手抓鬼給算出來,但也不能怪他們,能徒手抓鬼的,那還是人嗎
「誰污蔑你了,你長的就像我們的羊。」余生又甩起來,「坦白從寬,不然我讓你暈死」
「我不是,我真不是。」老鬼有些受不了,「你停下,快停下,你聽我說」
「你就是。」余生不聽。
「我是公的,你那羊是母羊。」老鬼暈的快吐了,自從死以後,他很久沒這感覺了。
「你怎么知道是母羊」余生停下來,
「我,嘔,我看見了,嘔」,老鬼何時被這樣折騰過,有些想吐,但什么也吐不出來,那滋味太難受了。
「看見了」余生不信,「鬼才信你。」
「我也不信。「鳳兒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余生又要繼續甩,里正走上來,「小魚兒,你嘀咕什么呢,什么又像,又是的。」
「這鬼就是我們的羊。」余生說。
「我不是,嘔,我是羊也是頭,嘔,公羊,怎么會是頭母羊。」老鬼暈的快不省人事了,依舊否認。
「是嗎」余生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你變成公羊,我看看是不是我們那頭羊。」
「如果不是的話,我就把你放了。」余生很認真的說,把他最單純的表情也掛出來。
「好。」暈乎乎的老鬼說,身子一變,余生的手一松,一頭長角的公羊出現在眾人面前。
「哎,我們的羊回來了。」里正他們驚訝之余又驚喜。
「不是,這不是我們那頭羊,我們那頭羊沒角。」石大爺說。
「你看,我說我不是你們的羊吧」那頭公羊扭著頭對余生說。
眾人聽見羊說話,又是一驚。
「哈哈」,余生卻很高興。
他一把抓住羊角,「能變公羊也能變母羊,現在我確定,那頭母羊一定是你變的。」
余生抬頭對鄉親們說:「九叔,你們剛才沒看錯,它就是頭公羊,只不過後來悄悄變成了母羊。」
這時候,眾人大約有些明白了,只有高四依舊迷糊,「你的意思說,它變回來了,咱們又可以吃羊寶了」
老鬼變的公羊把後腿一夾,藏住要害,「我吃你大爺」
他又回頭對余生說,「我悔啊,我為什么這么單純,為什么還信你們的人的鬼話。」
他把頭撞的「砰砰」響,「我為什么不長記性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人那張破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