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杯就又挨一巴掌。
「得,得,咱倆也別管是誰了,干勁別再說那個。」
老乞丐笑著扭身,朝客棧里面喊,「小富,小難,給我上一壺酒,兩盤好菜,我們兄弟小酌幾杯。」
富難不動,老乞丐道:「你別忘了,三天酒菜是草兒姑娘答應我的,你掌櫃的說話不算。」
「你難道要讓草兒成為言而不信的小人」老乞丐說。
那三天飯菜可是他犧牲尊嚴換來的。
「草兒已經是小人兒了,再讓她小,非毒死你不可。」富難說著去取一壇棪木酒。
老乞丐接過,同白杯靠在客棧牆壁上,望著星空,對酌起來。
「對了,你為什么找死呢」
「傍晚我進去的時候你沒看見」
「沒有,我那會兒盜草去了。」老乞丐說。
白杯也不回答,只是望著天空說,「人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唯有一死了之。」
「什么絕境比死還可怕」老乞丐問。
「在大荒,有時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下去。」白杯飲一口酒。
「今晚的夜色真不錯。」
「是啊,雙月齊天,星空不暗」
說回余生,把白杯踢走後,回頭見砂鍋已經改用小火燜了。
他掀開蓋子看一下,豆腐已經起孔,這道河蚌豆腐湯齊活了。
余生把砂鍋端下火,在盛盤的時候,鮮香的氣味立刻彌漫在整個後廚,讓進來送青菜的包子等毛孩子走不動道。
「都別這兒擠著,取碗,我給你們一人一碗。」余生說。
在余生給包子他們分時,「好香啊。」一倒掛在屋檐,捂著腫了老高的臉頰,把頭悄悄探到後廚窗戶外面的妖怪說。
「要不咱們現在動手我還能撈到一鍋好湯呢。」
「噓他可不是善茬,更不用說現在他還有幫手呢。」後面的妖怪把他喊回來。
「咱們要從長計議。」他指了指後面,「咱們去那兒看看,我聽見柴房有動靜。」
後面的妖怪壓低聲音,領著倒掛的妖怪向柴房去了。
這兩個妖怪動作躡手躡腳,不著痕跡,又有包子他們搗亂,余生沒聽到。
在把包子他們趕出去以後,余生把剩下的盛盤,喊在外面說話的葉子高回來端出去。
莫問的三碗,順便端給清姨和余時雨兩碗。
「掌櫃的,我們的呢」葉子高問。
「自己盛。」余生這時候已經開始忙碌第二道菜了。
他把包子他們采的新鮮的不大不小的青菜,撿出來,讓怪哉洗干凈後,用開水燙。
燙罷以後,從菜頭十字形劃開,然後備用。
客棧大堂,許多毛孩子已經在享受余生烹制的美味了。
純白色的河蚌豆腐湯冒著些許白氣,陣陣香味誘惑著大堂的客人。
清姨接過一小碗,嘗了一口豆腐,又香又鮮,難得美味。
余時雨也嘗一小口,盡管她一直與余生抬杠,但這碗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真不知道他這手藝遺傳誰的。」余時雨說,「莫非那婆娘還燒一手好菜」
「別那婆娘,那婆娘的,她也是你娘。」清姨說。
「對,對,她就是那蠍子的尾巴。」余時雨說。
莫問的湯也到了,他們嘗了嘗,立刻叫好,把其他客人的饞蟲勾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