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說話,再次躲開後見自己的房間成了蜂窩煤,小氣的余掌櫃目眥欲裂。
他剎那間來到獨目妖怪跟前,學自一頁書上魚龍百變的那一招瞬間出手,接著腿補了一腳。
快,准,狠,白高興甚至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只是獨目妖怪已經顧不上蛋碎了,他被余生那不遺余力的一拳擊中後,倒地掙扎一下,就昏過去了。
余生這才來得及問:「你方才說什么」
白高興搖了搖頭,「沒,沒什么」,他把頭縮了回去。
余生這才對草兒說:「我看還是別等死了,現在直接凌遲得了,省的他」
余生話音未落,忽聽身後「噗哧」一聲,回頭一看,余生見白面書生一飛刀扎進妖怪余那獨目中。
倒地的妖怪甚至沒來得及呼痛,身子只是抽搐一下,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余生望著白面書生,他只是說說而已。
「四妹,我為你報仇了,四妹。」
又捅了獨目妖怪一刀,白面書生爬到四妹跟前,抱住她,眼淚唰唰的留下來。
「四妹,你醒醒,三哥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說。」他捧著四妹的頭凄涼的說著。
四妹無言,甚至身子也涼透了。
「就算要死,咱們也要一起死,這樣咱們來生才能在一起。」白面書生說著親了親四妹的額頭。
他又取出一把刀,剛要動手,被余生踢掉了,「行了,行了,我還是個孩子,你惡不惡心」
余生受不了,一個大男人親一個滿絡腮胡的男子的畫面對他的沖擊力太大了。
「又不是救不回來了。」余生上前,利索的掏出鏡子,不用片刻就讓四妹又動了。
白面書生喜極而泣,方才見四妹身死,他一激動把余生有這本事給忘了。
他撲到四妹面前,面對睜開的雙眼,人又慫了,收斂著說,「四妹,你,你醒了。」
四妹點了點頭,掙扎的起來,查看著自己的身子,「我剛才怎么了,三哥,你怎么哭了」
「哦,是,是我眼睛進沙子了。」白面書生說。
「進你大爺的沙子。」余生鄙視他一句,「他剛才准備跟你殉情呢,被我攔下了。」
說罷,余生也不再理他們。
他回頭看噓,見它的模樣也是慘,鼻青臉腫的,兩條腿也斷了,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氣兒了。
「嘿,山語,你下手也忒狠了吧」余生說。
沒得到回答,余生抬頭一看,見山語已經站著睡著了。
「得,敢把這位嗜睡的吵起來,成這模樣也不稀奇了。」
余生搖了搖頭,拉著城主出了自己那千瘡百孔的房間,「走,上閣樓。」余生說。
「隨便找個地方睡得了,客棧有的是房間。」城主見白杯還在外面,說。
「那不一樣」,余生大膽的拉住城主的手,「你外甥剛經過一場惡戰,正需要安慰呢。」
白杯剛要攔他,被余生示意一下身邊的狗子,把白杯嚇退了。
望著余生和城主的身影消失在木梯處,又看一眼卧在一旁的狗子,白杯凄涼道:「蒼天,找死怎么這么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