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夢,余生覺著也要有始有終,他把杯子拉過來,罩在倆人身上,趁著醉意襲來之前叩關。
然而,總是不得其門而入,余生於是只能又把被子打開。
這時,人已經大汗淋漓,醉意也愈加明顯了。
再後面,迎著朝陽,在清姨床上醒過來的余生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覺著身子舒暢,仿佛蓄積已久的東西,徹底從身子里排了出去。
抑或者是余生對這個大荒有了新的認識,在床上醒來的那一刻,他覺著有了羈絆。
他要喂馬,他要劈柴,他要面朝大湖,春暖花開。
他要帶著每一份愛意,穿越季節,掠過山川,鋪在開滿野花的荒野之間。
告訴每一個過往的行人,遇見她以後就是最好的時光。
躺在床上,余生一直想著這些,任由陽光灑金窗戶,灑在手上也無動於衷。
他不想再睡去,也不想起床,只想這么呆著。
這一刻,他身心愉悅,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唱著歌兒。
小姨媽不在房間,床單換了,余生身上只有一個短褲,穿著的衣服早不知道散落到何處了。
「吱呀」,門被打開。
城主穿著一身勁服,袖子和領口用金絲綉邊,在胸口還有一條金龍,素雅而不是尊貴。
在她身後,秀麗的長發被束縛成了馬尾,又在上面挽了一個髻,插著釵子。
少了女人的婉約,多了幾分英俊的帥氣。
她手里拿著余生的衣服,見余生醒了,面色如常的丟給他,「快,穿上。」
余生任由衣服散落在旁邊。
他歪過身子,上下打量城主,「昨晚,我是化身禽獸了,還是禽獸不如了」
「呸」,城主羞紅了臉,想不到余生這么厚臉皮。
她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壓根不理余生。
但架不住余生臉皮厚,「我依稀記著我找啊找啊找,然後」
城主一道劍氣削過來,直接把余生的話打斷了。
「哎呦」
余生身子瞬間移動,見劍氣消弭無形,才低頭在城主耳邊輕聲說:「你要謀殺親夫不成」
「你」城主回頭剛要叱責他,料不到余生正等著呢,直接親在她的臉頰上。
「好了,看時辰不早了,我得下去收拾爛攤子了。」余生放開城主,回到床邊穿衣服。
余生的衣服同城主的差不多,只不過腰帶有些繁瑣,余生穿起來很麻煩。
城主過來幫忙,在身後幫他整理著佩飾和腰帶,道:「要不然,我們去仙山躲上幾天」
余生手上動作不停,「為什么要躲這是我們的家。」
他把頭發盤查起來,弄成非常利索的發型,「寄人籬下的感覺可不好。」
雖然是寄在他娘的籬下,但終歸多了些束縛。
「遠不如咱們在客棧自己為所欲為,為非作歹,歹毒至極」
余生停下來打個「哈哈」,成語一不小心用錯了。
「那若那些仇家尋上門來,該如何」城主走到余生前面,為他整理著衣衫,擔憂的說。
「不怕」,余生輕吻城主的額頭,「為了你,我可以打敗整個世界。」
城主一怔,余生已經轉身離開了,「記著筆墨紙硯伺候,待會兒我上來練字。」
說罷,余生出了閣樓,來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