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沒有去幫忙,現在他最重要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現在的書法已入道,剛剛步入「字如名」的境界,只是還欠缺一些道行或者說精神。
所以在湖邊一呆一整天,余生就是觀察著那幾只鵝。
無數次大鵝想上岸休息的時候,都被余生趕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這鵝中關於書法的訣竅,但前世余生聽說過,一位很有名的書法家就是這樣練字的。
城主把筆墨紙硯擺在他身前,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在旁邊看書,然而一天過去了,余生一無所獲。
傍晚,兩輪太陽下山,水冷的的時候,余生才收隊回家。
累了一天的葉子高問:「掌櫃的,你看鵝看出什么書法門道沒」
余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葉子高徹底迷糊了,「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別問。」黑妞在旁邊說。
「怎么能不問呢,萬一是掌櫃的偷懶不想干活呢,是吧,掌櫃的」葉子高說。
余生有些思緒,但琢磨不到,正思考著呢,於是「嗯」的隨便應付了一句。
「掌櫃的,你還真偷懶呀。」富難驚訝。
「誰偷懶了」余生回過神,瞪了他一眼,「我至少為你們看水鬼了。」
湖里有不見少水鬼呢,余生今兒還真趕走不少。
話雖如此,鑒於幾個人都比較忙,晚上的活兒差不多余生包了。
石大爺也在客棧用飯,在余生後廚做飯的時候,他還特意回家取了一些筍干。
這些筍干是春筍做成的,不是咸筍干,而是石家秘制的淡筍干。
石大爺家有專門煮筍干用的爐灶,用水講究,只用客棧的井水,把筍干煮熟燒開以後還要添上大木柴煨上一夜去澀味。
往年菜蔬不接的時候,余生最喜歡的就是石大爺家的筍干。
余生用這些筍干做了一道筍豆,即用筍干加鮮黃豆做成鹵味,非常簡單。
口味卻不簡單,筍干的脆韌口感和鹵汁帶出的甘味相得益彰,下酒正合適。
余生還特意做了另外一道下酒菜熘肝尖。
這道熘肝尖余生火候掌握的剛剛好,端上桌的時候,紅白黑三色油光鮮亮,聞起來香氣持久不散,嘗起來鮮香可口,石大爺非常喜歡,幾乎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樂乎。
「小魚兒,你這客棧壞的還不夠厲害,要是能多修幾日就好了,我也可以多打幾次秋風了。」石大爺吃的津津有味。
「秋風是誰」草兒吃熘肝尖的時候問,「打他就可以經常吃這道菜了」
草兒也很喜歡這道菜,富難和葉子高也是,只是城主不是很喜歡,她更喜歡筍豆多一些。
眾人笑過草兒,余生道:「石大爺,又不是不讓你吃,你可以用筍干換啊,至於詛咒我這客棧么」
既然小姨媽喜歡,余生索性多換些筍干。
「好,那一言為定了。」石大爺說著,又夾一筷子菜。
用罷飯後,余生早早收拾完了,等他上樓休息的時候,農神來了。
「得,今兒我就不陪你了。」余生把鳳兒拉過來,擺上酒菜,匆匆上樓去了。
「哎」,農神剛要攔,余生就沒影了,「這小子著急干什么呢」
「不知道」,鳳兒自來熟,嘰嘰喳喳的同農神聊起來。
余生來到閣樓的時候,城主已經躺下了,看似閉著眼,不過余生知道,城主那是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