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無月,夜黑風高。
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走在幽長巷子內,在青石板上敲起寂寥的腳步聲。
泥書生內心是拒絕的,但宿主命難違,只能以身涉險,期望那些擄掠良家姑娘的惡人不要盯上他。
望著泥書生的身影消失在盡頭,不知他身份的錦衣衛抓耳撓腮。
「頭兒,人都看不見了,再不跟上去,別真被擄走了。」一手下著急說。
他們落了泥書生很遠距離,慢悠悠跟到了這兒的。
「是呀,頭兒,快追上去吧。」其他人也附和,甚至不等周九鳳吩咐,許多人已經邁出腳,做出了奔跑起步的姿勢。
那姑娘太漂亮了,若被那些惡人糟蹋了,他們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淡定,抓走就抓走吧。」周九鳳坐在巷子口悠閑的飲著酒,「今兒就是讓他被抓的。」
手下不解的看著她,一人小聲嘀咕:「頭兒莫不是嫉妒了」
思來想去,這是唯一的理由,「有可能,女人嫉妒起來真的可怕」,旁邊人附和。
「別以為老子聽不到。」周九鳳刀把敲在倆人頭上,「我會嫉妒他要嫉妒也是你他娘的嫉妒。」
她把手里空的酒壇子一丟,「那位是余盟主手下,只有他被抓走了,咱們才能知道那些被擄走的姑娘在哪兒。」
手下們一聽,全部愣住了,「余盟主的人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說到這兒,眾人想起了白天的傳言,他們問周九鳳,「頭兒,余盟主和城主,他們那是真的」
「對呀,不是憑著盟主的身份故意欺壓城主,讓城主委曲求全吧」又一個人問。
「欺壓城主」周九鳳一笑,「誰欺壓誰還不一定呢,余盟主今兒進城時,打賞人的錢都是借的。」
余生和城主的事兒現在傳的滿城風雨,周九鳳能如何不知。
她問道:「你們覺著,城主與余盟主在一起怎么樣」
「只要城主喜歡,我們覺著沒什么不行的。」幾個錦衣衛相互看了一眼後,一致說。
「可惜城里的百姓不這么想。」周九鳳嘆口氣。
城里許多百姓接受不了外甥與小姨媽在一起,即使不是親的。
「啊~」
巷子里傳來一聲驚叫,打斷眾人的談話,方才還為城主終身大事擔憂不已的錦衣衛立刻握緊手中刀。
「慢著」,周九鳳拉住他們,「忘記我說的了咱們佯裝下就可以了,讓他被抓走。」
「頭兒,好歹是一姑娘,萬一吃了虧」錦衣衛於心不忍。
「放心吧,指不定誰吃虧呢。」周九鳳扛起大刀,緩步走進去。
在周九鳳進到巷子後,一位躲在遠處茶攤的人走出來,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眉頭微皺。
「標題有了」思慮片刻,這人一拍手,喜道。
他取出筆墨紙硯,在紙上寫道:「震驚,聽到女子慘叫聲後,錦衣衛竟如此辦案,難怪案子遲遲不破」
寫罷,這人滿意的點點頭,「加上城主與盟主的事兒,首期揚州朝報內容齊活了,絕對大賣。」
他把筆墨紙硯收起來,轉身揉著肚子往回走,腦子里全是朝報大賣後不斷向他砸來的銅錢。
「哎哎,你還沒付我茶錢呢。」攤子的小廝出來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