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南荒王出錢,我出錢,白送王上四成股。」
余生伸出四根手指頭,回頭看著苗世仁,「如何?」
「什么?」這下不止苗世仁,城主他們也驚住了。
「憑什么?!」黑妞一下子站起來,白送別人錢,這很不余生。
「掌櫃的,你傷的是腎。」黑妞憤憤不平,「難道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傷了下半身,腦子也不好使了?」
「滾!你才傷了腎呢,我是差一點兒傷了腎!」余生再次向黑妞強調。
他望著苗世仁,「苗庄主,你看怎么樣?若不是看在南荒王與我娘是世交的份上,這等好處我才不給她老人家。」
苗世仁望著余生,見陽光落在他瘦弱的肩頭,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帶有一絲僵硬。
說到底,面前這位東荒盟主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東荒王的靠山一失去,迎接他的將是狂風暴雨。
在這時候期望與南荒王有點瓜葛,拉攏一下南荒王,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送上門的錢焉有拒絕的道理?
若他拒絕,被南荒王知道了,非殺了他不可。
「苗庄主,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見苗庄主猶豫,余生補了一句。
「成。」苗庄主點頭。
「立字為據。」余生說。
苗世仁答應了,待立了字據以後,笑著拱手告別余生,領著人回揚州城去了。
等苗世仁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周九鳳一拍余生肩膀,「不是,余掌櫃,你真傷到腎了?」
「傷你妹呀!」余生怒了,「我傷的是腰,腰!」
「那你怎么平白給南荒王送錢?你難道認為給南荒王一些錢,她就會站在你這邊了?」周九鳳不解。
「你要真這樣想,簡直異想天開。」余詩雨從石魚上收回目光,「你看看南荒,死了多少百姓,名為南荒王的她管了嗎?」
「有些人你得跟她談利益,談感情什么的太傷錢。」余生說。
「那這點兒錢也不夠南荒王站你這邊兒呀。」周九鳳說。
「對,你們說的全不錯,我也沒期望跟南荒王為我撐腰。」
余生一笑,「可用南荒王的錢蓋客棧,開辟商路,總得給她老人家幾股吧?」
「你是說居寶?」城主與余生心有靈犀。
「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南荒王的聚寶盆,現在也是用到他的時候了。」余生說。
現在東荒王被困,老余北去,留給他一副重擔。
若想把這擔子擔起來,就得有足夠的魄力,算計南荒王便是余生記劃的第一步。
「你這是得罪南荒王,哪里在拉攏了?」余詩雨很是不解。
「這客棧有南荒王的一份子,等咱們走了,我相信會有人幫著保護它的。」余生說。
「走?」所有人看著他。
余生點頭,雖然不是現在,但離開是遲早的事。
在客棧之中,余生可不覺著能救出東荒王。
等離開後,這里有南荒王的一份子,想來耗費大筆錢的南荒王不會置客棧與這條商路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