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那群干屍而來。」
雷神把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你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居然把干屍全趕到了我雷澤附近。」
余生一怔,黑水城在揚州城南,他讓干屍南去,還真是全到雷澤去了。
余生是誰?蒼穹之下,大荒之上,即使四荒王也有理虧的時候,但他余生絕對沒有。
見雷神興師問罪而來,余生搖頭,裝糊塗,「我不知道呀,邪巫一死,那些干屍全作鳥獸散了。」
「裝,再裝,已經有人告訴我了,招魂幡全在你手上,那些干屍現在聽你的命令。」雷神瞪著余生。
「是嗎,我不知道呀,原來那些掛著白紙的東西是招魂幡呀。」余生打死不承認。
「你小子就跟我裝傻吧。」雷神不滿,「他們怎么不圍著揚州,偏偏到我雷澤去?」
「可能是你雷澤風水不好,比較招這些邪門的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余生抵賴不下去,又厚顏無恥的找個理由。
「跟你娘一個德性。」見余生還要狡辯,雷神擺擺手打斷他。
「行了,別狡辯了,我不是來找你問罪的,你把那些干屍給我趕走就成了。」
「喲,那可不成,我剛受了傷,現在動彈不得。」余生說。
「你…」雷神瞪眼。
余生一笑,「要我說你也是,當初那老頭帶干屍過境的時候你怎么不攔住他?你若攔住他,還有今日事?」
「現在可好,我把干屍趕走又如何?你那里怕是一個人活人也沒有了吧。」余生說。
「我…」雷神氣勢一弱,「我這不是拿人手短么。」他小聲嘀咕。
「怎么個意思,他向你交了過路費?」余生一怔,順手把茶壺里那些酒倒在兩個酒杯里,推給城主一杯。
「啊」,雷神有些不好意思。
「嘿,真成,虧雷澤周圍村庄的百姓還供奉你。」余生說,「他給你了多少錢?」
「沒給錢,也就是給了我幾個姑娘。」見余生目光中全是鄙夷,雷神更加羞澀了。
「你的頭被我家毛毛給踢了吧,幾個姑娘就把你打發了?」余生為黑水城那些百姓不值。
雖然黑水城里許多人是奴隸販子。
「也不是,主要是那老頭不好惹。」雷神嘬牙花,「我一心只在床上,不想摻和進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里。」
余生無語,心說床上那些事就見的了人似的。
「有什么不好惹的,你看我不活著好好的?」余生說。
「哈」,雷神忍不住笑了,「你現在活著好嗎?我可不覺著,我那燭陰兄弟馬上就要來找你麻煩了。」
「燭陰怎么出來的?就是那死老頭搞出來的。」雷神去倒酒,見一滴酒也沒了。
「嘿」,他一愣,看余生面前的酒杯一眼,剛要去取,被余生直接推到城主前面了。
雷神也不與他爭,繼續道:「燭陰來的比你預想中的快,畢竟,他得報答那死老頭不是?」
余生皺眉,如此說來,燭陰與那死老頭達成同盟了。自己被殺了,靈魂還得被交給那死老頭。
「麻煩不止如此」,雷神探前身子,幸災樂禍的看著余生,「那老頭背後還有南荒王。」
「南荒王?」余生不解,這南荒的子民被老頭變成了干屍,南荒王做主也就罷了,居然還為老頭撐腰。
「對,不是所有人變成了干屍,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被當作奴隸送給了南荒王。」雷神說。
「嘶」,余生倒吸一口冷氣,「這南荒王為了錢,還在真是什么都不顧了。」
「南荒王愛財如命,別人的小命又算得了什么?」雷神翹起腿,「所以我去觸那老頭的霉頭作甚,讓你一個人倒霉就成了。」
「嘿,你這個遭雷劈的,活該,現在得到報應了吧?」余生瞪雷神。
「胡說什么呢,我是劈人的,雲上的雷劈我跟撓癢癢一般。」雷神又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