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治死他不要緊,他媳婦閨女可萬萬不能有什么閃失。
萬一這巫醫用什么陰毒的法子動手腳,讓孩子受了傷害,那可就做什么也彌補不回來了。
然而這方圓千里之內,除了這巫醫,便只有一位獸醫了。
相比這巫醫,獸醫更加信不過。
正在余生猶豫時,送了羊肉串後一直沒離開的痴女道:「掌櫃的,你可以把她也封印了。」
作為受害者之一,痴女覺著讓別人也遭殃,才能讓她心里平衡。
「對啊」,余生一拍手。
這主意不錯,被封印卡封印的妖怪,聽命於他,不敢有任何忤逆。
更何況他們心里想什么,余生也一清二楚。
譬如現在。
「主意不錯,賞你再去烤五十根串兒」,余生揮手讓她去,他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
痴女哭喪著臉離開了。
余生繼續問貓妖:「這巫醫的醫術怎么樣」
這才是要緊的。
「醫術倒是沒的說,不然礦山上那些人也不會千里迢迢把她從南荒帶過來了。」貓妖說。
只不過除非萬不得已,很少有人找她看病。
「莫說礦山里的奴隸了,便是南荒王的手下見到她也都遍體生寒,繞道走。」貓妖說。
他長期混在礦山,暗中幫助自家主人,因此對礦山上的一切很熟悉。
「只要醫術精湛便可,你先去休息一下,今夜咱們去把他綁回來。」余生說。
「啊,還去」心有余悸的貓妖不想動彈。
「放心,今夜我們幾個陪你一起去。」余生又指了指酒與肉串,「今天客棧的美酒佳餚你隨便飲。」
既然如此,貓妖便卻之不恭了。
他朝正在遠處烤肉串的痴女喊道:「五十根串兒不夠,再來一百根。」
余生任他點去,眉頭也不眨的坐到城主旁邊,他是快當父親的人了,做事得局氣。
「再烤十條小魚干,就用這法子烤。」貓妖又招呼。
「不要小魚干」余生回頭說,「在有妖氣客棧里,從來沒有魚這道菜」
「得,那再來兩百根串,兩壇酒。」貓妖說罷,打了個嗝,忽然喊道:「不對」
「你是妖怪,從來都是嚇唬別人的,別大驚小怪的」,余生回頭看他,「嚇壞孩子怎么辦」
「去」,城主踢余生一腳,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貓妖對余生的斥責不以為意,他起身仔細感受一番後,驚訝道:「居然有靈氣」
「孤陋寡聞了吧」豬大嬸正好經過,「現在誰不知道,在我們客棧,吃著就可以把功練了。」
貓妖大手一揮,「來四百串」
正在燒烤的痴女平地摔了個跟頭。
一上午,余生與城主坐著藤椅上,在酒樓前面,面對草海曬太陽。
草海不斷地翻起波浪,把一陣陣裹著草香,花香的涼風送過來,帶著一絲絲涼意,一絲絲愜意。
大道旁不斷有妖怪經過,他們與余生打著招呼,然後艷羨的看著正大快朵頤的貓妖。
馬腹在經過時特意留下來喝口茶打探消息,「掌櫃的,現在就開始營業了」
「不是」,余生為他倒上茶,「一壺茶一本書,算你晚上賬上。他是我朋友,昨兒幫了我個忙。」
一本書而已,馬腹還不在乎,就是這茶還差些:「掌櫃的,不是我說,比這還好的茶我有的是。」
「是嗎」余生驚訝的問,這茶可是老僧從老茶樹上采摘,炒制的,已經是上好的茶了。
「這世上還有茶樹老過中荒茶樹的」馬腹說。</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