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兼個職,放心,我此行前來不是搶你生意的。」余生說。
他向身著紫衣,一臉枯樹皮,雙眼有傷,似被利刃刺過的老婦人拱手,「我們是慕名而來品嘗前輩的茶,還有那難得的美味茶茸的。」
公孫不吹松口氣,不是搶生意的就好。
老婦人什么也看不見,望著前面回禮:「不敢,不敢,老朽能吸引東荒王,弒神者之子前來品茶,那是老朽的福分。」
「喲,您也知道家父」余生說。
中荒消息閉塞,知道東荒之子也是弒神者之子的人不多。
「老朽來自中原,常關注外面的事,聽過往的客人說起過。」老婦人說。
余生點點頭。
茶山在大悲山正西,前往中荒腹地的必經之路,平日到小樓借宿的客人不少,帶來不少外面消息。
老婦人請余生他們坐下,自己站起身,顫顫巍巍走到泥火爐邊。
她燒水,用勺挑茶葉,一些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充滿美感。
「她是雙眼看不見吧」葉子高悄聲問白高興。
老婦人抬起頭,笑道:「萬物有味,萬物有音,即便看不見,我也可以察覺到它們的存在。」
老婦人從精致的茶桌下取出幾個茶盞,精准的沏滿茶。
「雙眼雖盲,我看見的東西卻更多,如風,如花香,還有上好的茶葉。」老婦人把茶端上來。
余生雙手接過,嘆道:「前輩對待生活的境界讓我們慚愧,難怪可以炒出最好的茶。」
老婦人笑而不語。
公孫不吹見他們相互恭維,深怕余生心血來潮要販賣老婦人的茶葉。
他急切地忙插嘴說:「老姐姐,我是一步一個腳印的那種踏實的人,不會吹離譜的牛。我們現在牛記發展勢頭正旺,中荒第一商隊指日可待,而且我們還將走出中荒,邁向四荒」
說到這兒,公孫不吹嘆口氣,「我們牛記做事一向踏實可靠,絕不吹牛,只是勤奮工作,努力做好自己,結果很多同行都快不行了生命真是殘酷啊,現在也只有我們想做您的生意了。」
老婦人點頭道:「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我一個人采茶,炒茶,制成的茶葉太少了。」
公孫不吹見老婦人語氣松動,忙道:「您放心,我們牛記貴在精,不再多」
「好吧,既然你們不嫌少,留下我自個兒招待客人用的茶葉,別的全交給你們。」老婦人說。
「好,好」,公孫不吹興奮的不知所措,站起身,又坐下去。
他高興的對余生說:「余公子,這生意可成我公孫不吹的了。」
余生點頭,還沒說話,黑妞大贊一聲,「好,好霸氣的名字」
公孫不吹一怔,不解的望著黑妞。
「在下獨孤黑妞,見過公孫不吹先生,你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吹牛」黑妞說。
公孫不吹想不到名字也會被吹捧一番,樂的牛臉快成狗臉了。
他笑眯眯的說:「那是,我做生意講究的是情懷,夢想,從不吹牛。」
「姑娘你這名字也夠霸氣的,黑暗之中見孤獨,孤獨黑暗的小女孩,令人憐惜呀。」
余生、小姨媽全是一怔,這名字還能這么解釋的嗎
黑妞雙眼一亮,遇見了知音,上前殷切的說:「人生難得一知己呀」
「姑娘,我是牛,不是雞,你也可以叫我牛頭,但不可以叫我牛頭人。」公孫不吹義正言辭。</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