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誰」
「是你!」
「你又是誰」
「我…」
「佩服」,遠遠地,站在那唯一屹立不倒的廟門下,余生遙遙地向小公子豎起大拇指。
好好地一個妖怪,愣是讓他一屁臭瘋了。
小公子一笑置之,顯的非常驕傲,非常自信,「余掌櫃,沒有什么是我一屁搞不定的。」
「若有」,小公子仰頭,「那就再來一次。」
余生愕然,對旁邊小公子手下的漢子說:「這自信是不是有點兒過頭了」
「是有點兒。」漢子點頭,「這一屁莫不是打通任督二脈了」
「有可能」,另一個漢子點頭,「有那妖怪的臭鞋,加在小公子把屁放在了屋里,那是小公子進茅房,臭到家了。」
「嘿,說我什么壞話呢」小公子站在台階上不高興地說,「小心我臭你!」
漢子忙堵住自己的嘴,示意什么也不說了。
「啊!!!」
周圍剛安靜一會兒,鐵頭崩潰的大喊一聲。
在余生他們說話的功夫,鐵頭還在試圖喚醒老大的記憶,但一切都是徒勞,甚至起了反面效果。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他媽究竟是誰啊!」
「砰」,鐵頭一頭撞在廟里側殿的柱子上,然後倒在地上。
所有在看的人和妖打了一個激靈,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頭。
「這應該很疼吧」泥書生說。
「但他是鐵頭啊。」余生說,鐵頭,鐵頭,當然要頭硬如鐵了。
柳柳不這么看,「黑妞也不黑呀。」
「打賭」余生說。
話音剛落,倒在地上的鐵頭坐起來,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我這是怎么了」
「轟隆」,年久失修的柱子被他這么一撞,立刻失去了屹立下去的理由,照著鐵頭的頭正好砸下去。
「哎呦呦」,余生不忍心看,這柱子砸的那叫一個干脆。
待塵煙散盡,一個頭從柱子下鑽出來,「發生什么了」他茫然的問。
柳柳不得不服,丟給余生五文錢,「你贏了,看來是真頭鐵。」
「那是」,余生樂呵呵的收起錢。
「我會告訴城主你藏私房錢了。」柳柳又拋出一句話。
「你大爺」,余生笑不起來了。
這時,鐵頭站起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鑒於他被砸的部位,還有方才亂掉的腦子,余生好心問他:「嘿,鐵頭,你還記著你是誰不」
柳柳翻白眼,「你這不廢話,你都告訴他叫鐵頭了,他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話剛說完,「不要問我是誰,我他媽怎么知道我是誰!」
然後「砰」的一聲,鐵頭撞到了另一個柱子上。
還好,這次柱子沒倒,但柱子支撐著的側殿倒了。
鐵頭剛坐起來,恢復茫然而又正常的樣子。
「轟隆」一聲,倒下的側殿徹底把鐵頭掩埋了。
「嘖嘖」,余生搖頭,「以後去干拆遷還是挺不錯的。」
經過這么一鬧,又因為有下雨,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葉子高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余下的妖怪怎么辦」魏昆問余生。
現在站著的只有五個妖怪了,而且一個傻,一個瘋,一個丑,一個剛從廢墟里鑽出來,不問「你是誰」不算瘋的鐵頭。唯一一個正常的妖怪,那是芥菜頭,余生安置的內奸。
「寒山客棧里面正缺人手。」余生環顧四周,覺著帶上丑的和鐵頭就行了。
但傻子寸步不離女妖怪,丑的去,傻子也得去。
這時,吐的不吐的富難說話了:「掌櫃的,這傻子燒菜真不錯,燒烤也是一絕。」
「是嘛」余生有些意外,能被他熏陶下的富難說燒菜不錯,想來廚藝差不了。
「那就也帶上他,把那瘋了的,還臭的家伙留下。」余生吩咐芥菜頭。
客棧里可不能有個很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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