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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獨 竇衛 1196 字 2021-01-14

文剛城坐下來,又想倒酒,被靳陽攔住了。

「文哥,你喝的夠多了,喝酒情緒到了就好,別把身體搞壞。」

「酒多不多,不看喝了多少,看還能不能喝下去。」文剛城笑著說,但還是把酒瓶放下了,接著說:

「我就納悶了,怎么今天就喝不醉,本來想,醉了啥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讓身體享受一次不受大腦控制的待遇,恣意而為,多好。」文剛城指指腦袋,眼睛還盯著酒瓶。

靳陽何嘗不想一醉方休,可是他不能,越醉只會越無助,不食風花的紅塵,何來雪夜撥弦而鳴。他害怕迷醉的時候,腦中重復著安潔的身影——笑著的,沉默的,生氣的,傷心的,每幅畫面都是脆弱的淚腺纏繞在神經的枝末。還有七年前,那個頭也不回的瘦弱的背影。成了越藏越痛的回憶,在這個時候控制不住的縈繞在眼前。

靳陽突然捂住臉,眼淚控制不住從指縫溢出來,所有的思念堅持,所有的回憶承諾,此刻都浸漬在這悲傷的淚水里,超過了他們原來的厚度和重量,靳陽感覺好累,為什么苦守了七年堅持了七年,等到的卻是一個輕飄飄的打賭,而自己又在堅持什么?

樹葉被風喚起「沙沙」的嗚咽,天沉悶下來,世界安靜了,聆聽著靳陽疲憊的心跳,風摩挲著他的臉頰,久久不曾離去。

看到靳陽失控的哭泣,文剛城愣在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走到靳陽身後,有節奏的拍著他的肩膀,撫摸著靳陽的頭,像父親般關心呵護著自己的孩子。

生命的紋路縱橫百闔,你不知道轉身與眼神交匯的地方是怎樣的風景。你幼稚的斤斤計較只是改變了身邊的風景。

不用和靈魂生拉硬扯,沒有誰服從誰。你我應該在已經焊好的軌道上學會一點點「離經叛道」,一點點「率性而為」。

這一路上,緣分就那樣發生了,相遇,相識。不是命運可以解釋,也不是只言片語能撮合。

就像今晚。悲涼的風里,有哭泣的兩個人,和刻在年輪中的悲傷往事。

☆、第十四章

【2004年】

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坐在客廳沙發上,開始考慮接下來的生活。腦中千頭萬緒始終抓不住重點,所有事情像水草般纏在一起潛在混沌的思維里,想的腦袋發脹,索性不想了,登掉鞋子繼續趴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然後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以為是門齊宇又回來了,便沒管他繼續神游。

「門齊宇,又偷懶不上班啊。」

我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激靈猛地跳坐起來。一看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

她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問:

「你是?」

「你好,我是門……門齊宇的朋友,呃,在這借住一晚。」

「借住?那你是准備住還是已經住完了……」她有些疑惑,甚至懷疑。這些不用我猜都寫在臉上。

我不想解釋什么,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火車站認識不到五個小時就成了可以帶回家的朋友?換成是我估計都不會信。

女人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到餐桌上,看見沒動過的早餐,又轉頭看看我,我裝白痴把頭撇向一邊,女人沒說話,直接把盤子端起來走到廚房,聽聲音應該是倒了。

我坐在那感覺很別扭,也不知道上哪去,早知道應該提前出去溜達,現在進房間又不太禮貌,看這女人的架勢不是善茬。我長嘆一聲靠在沙發上。

過了會,她出來了,系上了圍裙,我立馬敏感的站了起來,問了一句:

「您是門齊宇的姐姐?」心里小小的打顫,剛才腦袋一直迷糊著,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心想難怪她對自己這么冷淡,是自己失禮在先。

聽見我發問,她的臉立刻扭曲了,「啪」把手里的抹布</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