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的夢境。
你埋怨錯過了最美的星辰,是他多情的手擋住了天空里的月光跟繁星。在等到自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離開他的時候,那一刻你會不會覺得未來是璀璨的,沒有他桎梏的生命對你顯得那么輕松。
但是有時候放手就是成全的說法並不適合被生活磨去激情的人。牽一次手太不容易,怎么能說放就放。
「自學成才。」我使勁摁住門齊宇的腿,開始剝他的衣服。
「姜洧,過了啊!」門齊宇突然臉色嚴肅,「你當真要在外面耍瘋么,你把我剝光在外面做得天翻地覆又能證明什么?」
我苦笑,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地上。
門齊宇費半天勁用手撐著坐起來。他從兜里掏出被壓扁的煙盒,拿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上,抽了兩口遞給我自己又點了一根。
「咱能不抽煙了么?」我接過煙放嘴里輕輕地啜了一口。我不會抽煙,但是這根煙門齊宇抽過,經過了他的嘴,我想聞聞他的味道。
「這已經是我的習慣,你能一下子改變自己的習慣么?」門齊宇反問。
「可以。」我幾乎沒經腦袋就說出答案,我幾乎是沮喪的對著他說,
「我很懷念你以前身上的味道。」我把身子湊近他嗅了嗅,「但是現在全是煙味。」
「我這是應酬。」門齊宇推開我。「我當然知道抽煙有害。」
「那就別抽了。」
「不可能。」門齊宇報復似的使勁吸了一口,暗紅的煙絲在黑夜里盡情的燃燒著,發出不屑的光亮是對我的諷刺。
我提在心坎那些想對他說的話都被他吐出來的白煙綁架著拖到了深淵,此刻的我趕到一陣詞窮。
月光安靜的在身邊鋪上薄薄的一層銀灰,星光搖曳在蒼穹,在月亮的光華里隱去光芒。天空隱隱能看見黑色雲朵,被微弱的月光勾勒出銀白色的輪廓。
風慢慢停住,開始駐足,從洋溢著淡黃色燈光的窗口向里觀望。我看不到里面的溫馨,只能隱約聽見孩子淘氣的吵鬧跟大人耐心的安撫。
我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球衣。
「我真的跟陳光沒什么,我知道陳光喜歡我,但是我不可能跟他有任何交集,我心里有誰你最清楚。」
「我知道,我也願意相信。」門齊宇說。
「我只需要你相信,你看到的不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你不能只截個屏就說我跟他發生了什么,你理智地想想。」
門齊宇不說話,看看我,又看看樓上,點點頭。
「走吧,送我回去。」我拽了拽門齊宇的衣角。
「不了。我想回去。」門齊宇背對著我,「匡蘭心在家。」
我的心毫無預兆的被他踐踏在腳底。我一言不發的起身然後就往回走。門齊宇在後面叫住我,
「姜洧,昨天你同時打電話給我說你喝多了,差點把酒店給砸了,我很擔心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你不接電話,不回短信,我真的很擔心。」
「誰告訴你的?」
「一男的。」
「是不是聲音特粗,兒化音特別重?」
「對。」
跟我心里猜想的一樣,是壬傑告訴的門齊宇。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