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那么晚回家不是更危險么?」
壯漢搖頭說,
「他們只對陌生人下手,他們不會搶這里的居民的。」又說,
「其實他們也沒辦法,都不容易。」
「沒辦法?沒辦法就拉幫結派出來搶劫么!要是沒辦法應該讓法律來幫他們想辦法。」
「住在這里的家里情況都差不多,你報警也沒啥用,警察都不會管這檔子破事,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心里不解,也沒再多聊,謝別了壯漢跟蘭姨,大漢送我出了街口,直到我能看見自己住的小區才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一看手表,已經凌晨兩點。
明天不用上班。我也懶得洗澡,直接倒在床上。想起剛才的畫面心里還是忍不住哆嗦。
就這么在回憶的驚恐和自我安慰中,我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被陳光的電話吵醒。
「你要不說出五條理由這個時候把我吵醒,我今天上班就帶菜刀把你解決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睡覺!」那邊陳光大吼大叫。
我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一些。
「當然。」
那邊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我就聽見杜副冷冷的聲音從電話線那頭幽靈般的飄過來,
「姜洧,如果十分鍾之內你不能趕到報社把你校稿的底稿交到編輯部,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啊……」
我猛地跳起來,腦袋一下子清醒了。我忘了明天要出月刊,今天必須提前到報社把校稿弄好,作為文字助理,這是我負責的內容。
我有種在頭上套上避雷針去找雷劈的沖動。
顧不上洗漱,我隨便套了一件衣服,把靠近身體在臂展范圍內的東西都抓上,也不管自己需不需要,連滾帶爬沖到樓下攔車。
坐在車上才發現衣服穿反了,腳上穿著拖鞋。算了,衣冠不整總比遲到好。我自我安慰。
我壓著時間節點進的單位,今天需要加班的人不多,主要是文字跟美術兩個受苦受難的部門。這兩個部門無論是什么樣的加班,從來是逃不掉。
「杜副,我來了。」我沖進杜副辦公室,看見他歪著脖子在沙發上看樣版。
他僵硬的扭過身子看看我,揮揮手讓我出去,我奇怪的看著他這動作。
「怎么,落枕不行吧!趕緊干活去!嘶~」杜副扶著脖子一臉痛苦。
「是!是杜副,您別激動,我這就去!」
從杜副辦公室出來,陳光就腆上來,
「怎么,被罵了吧。」
我撥開陳光搭在我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