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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獨 竇衛 1211 字 2021-01-14

我問:「上面寫的什么?」

母親:「一堆字母,要不我找你文伯翻譯翻譯。」

我:「不用了,放我房間吧。」

是時,對面是安靜的長江,孤帆變成搖曳的黑點,風慢慢踱過,吻在額頭感覺癢癢的。

我掛了電話,一直走到懸崖邊,對著紅的漫不經心的夕陽大吼一聲,然後喘著粗氣坐到地上,背包倒在一旁,礦泉水掉出來,滾到山下。

如果關於每個人的記憶都像眼淚那樣具體,我很想拿掉一個人的回憶。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去過北京,錢包沒有被偷,或者後來沒去西安,沒有了解門齊宇的過去,如今我還會不會逼著自己一個人來走這段看似沒有盡頭的路,如果靳陽沒有出國,把那祈山的山路來來回回踩個一千遍,那我會不會狠下心,跟他去往西藏?

我開始無病呻吟,像個落魄的扔了自己玩具的小孩子,大人不會理解一個玩具對於小孩子的重要,玩具而已,無足輕重,可是玩具對於小孩子來說就是另一種生命的寄托。我就是這個小孩子。

我感覺很孤單,可是我又知道很多人關心著我,於是這種互相博弈的思維充斥腦海,我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又或許,每個幸福的過程也都是痛苦的。

夕陽開始饒有興致的在大地上的每一件物品上塗色,金黃的,淡紅的,泛白的,亮的,暗的,我心想,瞧,夕陽多幸福,他有自己不會丟失的玩具,可是我呢。

母親又打來電話:「小潔,快過年了,你打算啥時候回來。」

又說:「總在外面也不是事,今年回家過年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外漂泊這么多年,自己攜風裹塵,任由時光挑出雙親的白發,等到再見面,他們已經被光陰帶走很遠很遠。

☆、第八十四章

一段旋律繞進呼吸,鑽進血液後變成狹長的刀片,在思維里,在回憶里,在淺淺的夢里大肆屠戮。那是段很熟悉的歌謠,曾經融在骨髓里。記憶里有一把丟了鑰匙的鎖,這首歌,便是鑰匙。

一早上,我無精打采地靠在床頭,腦袋里一直在想著夢里出現的那段旋律,我逼著自己一定要想起來。我把窗戶關上,把窗簾拉上,把燈關了,把門鎖了,頭埋在被子里,逼著自己重回夢境,希冀那微弱的律動能在黑暗里膨脹開來。

直到最後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跟因缺氧而變得沉重的呼吸。

我把頭伸出被子,抹開額頭的汗,那段旋律已經在腦袋里淡去,最後隨著我吞咽口水的聲響消散。而此刻的我反而沒那么焦慮了。命里有時終會有。我唯心地想。

打開地圖,下一站幾乎橫跨整個廣東省,是雲霄縣。南方對於我來說只是個很抽象的概念,對兩廣的概括就是腦袋里的一幅畫面:陽光明媚的上午,三五好友坐在馬路邊喝早茶。

很喜歡雲霄這個地名,在心里做足了幻想後,也就很期待身至雲霧重重的夢幻場景。

我偶爾會登陸企鵝,看看門齊宇有沒有留言,我沒告訴他新的手機號碼,他就時不時地在網上留言,平均兩天就有一條,我從不回復,他也猜到了,但是留言很少會斷。

我記得門齊宇留言</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