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現在要去？」我驚奇地道：「我可是得提醒你，那里有些古怪的孩子似乎……似乎可以控制我們體內的蠱蟲。」

接著我便簡單地把剛才在古堡地下層里頭遇到的那倆孩子的事情了一遍。

「是你們體內。」聖女用糾正的語調道：「我體內是沒有蠱蟲的，所以我不怕。」

「可是我怕……」我道：「萬一我再被擊暈了怎么辦？」

「有我在，你不用怕。」聖女淡淡地道：「而且你既然都能從那里全身而退了，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也叫全身而退嗎？」我指著不遠處的月靈和月塵，以及她倆旁邊的歐陽碩道：「你就沒發現他們個回來之後精神狀態都有些不正常嗎？」

聖女看了我一眼，接著目光又朝著月靈那邊挪了過去，最後則落到了歐陽碩身上。

「你是……那個人也不正常？」聖女指著歐陽碩聲道。

「反正也多少受到影響了。」我輕輕點了點頭。

「哦？」聖女的語調透露出疑惑的樣子：「如果那種怪聲只可以影響蠱蟲的話，那為什么歐陽碩也會受到影響呢？難道他體內也有蠱蟲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我一字一句地道：「但是不排除這種聲音也可以對人體本身造成一定的影響吧？」

我這話其實還是在試探這聖女，目的就是想看看是否知道這種孩子，不過聖女看起來對此還是一無所知。

「好吧。」聖女淡淡地道。

我實在忍不住了，這才主動詢問道：「所以你對這些孩子的相關事情一無所知對嗎？」

「是的，我知道的消息不會比你多到哪里去。」

「但這畢竟也是和你們伏都教有關聯的，你難道就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嗎？」

「我剛才過了，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雖然我是伏都教的人，但不代表伏都教的大事務我都一清二楚。」聖女話的同時又看了一眼歐陽碩：「如果你的那種蠱咒連歐陽碩本人都可以影響，那……這種聲音恐怕已經不僅僅是蠱咒那么簡單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問道。

「蠱咒，顧名思義，影響的事物只局限於蠱物本體之上，比如最常見的昆蟲類蠱物就是最容易受到蠱咒影響和控制的。

除此之外，蠱咒不可能對任何事物產生作用。

我微微點了點頭：「所以……這聲音既然可以影響到歐陽碩這樣的非蠱物的人，就明……這不是普通的蠱咒對嗎？」

「這恐怕根本就不是蠱咒。」聖女搖了搖頭。

「可是我當時聽到那兩個孩子口發出的聲音的確很有蠱咒的特點！有規律性和重復性！」我皺著眉道。

「不，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聖女再度搖了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之所以不同程度出現了眩暈昏迷的症狀，應該根本就不是那兩個孩子發出的聲音引起的，應該還有一些你所沒有察覺到的東西在暗起作用。」

「我沒有察覺到的？」我皺著眉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然而我卻發覺除了那聲音之外，其他的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印象。

「你的意思是除了聲音之外的東西嗎？比如氣味？圖像？」我繼續詢問道。

不過聖女她也沒親自去過那里，現在也不出個所以然來，具體的事情得去了才知道。

「你真的要去？你就不怕自己出事以後……去東口省的隊伍都沒人帶領？」我問道。

聖女怪異地看了我一眼：「你也太看了我吧？一般的東西是傷不了我的。」

額……

我對聖女的這個回答表示十二分的懷疑，別的不，她之前就連那些螳螂狀的蠱蟲還有諸多的太歲都束無策，怎么現在突然又敢誇下如此海口了……

不過我當然不會穿這一點，並且她想要親自前去探查一番，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雖然我現在很疲累，但這個疲累也只是相對於「遠征救世軍」而言的，要單純再去一趟古堡，去看看里邊的壁畫，這點體力我還是能耗得起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叫聖女多准備幾根電筒，然後我又叫她讓人殺了一頭牛，將一些牛學盛入了兩個大桶內背在背上，畢竟那邊有很多地方的天花板都是由血融石構成的，我們難免會用到這些血。

聖女辦事的效率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就准備妥當，期間我把這事兒和月靈還有歐陽碩了一遍，目的就是想聽聽他倆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