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
草!還有一個鬼影在用指狠狠戳我的胸口!
好疼!
「啊!」我忍不住喊了一聲,接著四周的這些詭異景象便消散一空了。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發現兩側的牆皮並沒有脫落,更沒有那些從壁畫里鑽出來的「鬼影」,甚至於這兩側壓根兒就沒什么壁畫!
我肩膀上的蠱蟲也還在,同樣的,牛壯也沒消失,他現在正一拿著剛才的那瓶血放在我鼻子旁邊,另外一只則在不停地搗我的胸口。
搞了半天剛才的血腥味和胸口被狠戳其實是牛壯弄的,不過我也沒有怪罪他,因為我知道他剛才這是幫我擺脫了幻覺,也就是那些障眼法……
「別動!深呼吸!」牛壯見我恢復過來了,便立馬拿開了血水,也不再戳我了。
我趕忙按照他的吩咐狠狠吸了幾口氣,果然發現自己的腦子進一步清晰了起來。
「剛才怎么回事?」我急忙問道。
牛壯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只見他皺著眉說道:「肖辰……你的定力有這么差嗎?」
「怎么了?」我很疑惑:「這和我的定力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牛壯說道:「這種障眼法也是和清明夢有關的,兩者說到底那都是一個體系,你自己不是就會清明夢嗎?為什么你對清明夢的抗性這么低?」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難道你剛才一點事都沒有?」
「廢話。」牛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肖辰,就憑你現在這情況,去了也是找死,我們不如趕快走好了!」
我剛打算叫牛壯不要廢話,就發現他的身子再一次憑空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自然還有我肩膀上的那只蠱蟲。
四周牆壁上的壁畫圖案也再次「如約而至」,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對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發現自己腦開始劇烈眩暈起來,擺明了是要墜入到清明夢里了!
現在可不是進入清明夢的時候!我急忙對著自己的舌根兒狠狠咬了幾口。
四周才出現的黑霧隨著痛感的出現開始快速散去,我腦子里的眩暈感也減輕了不少。
不過那些壁畫里的「鬼影」又開始張牙舞爪冒出來了,好在我現在已經很清楚這些只不過是「障眼法」。
對付這世界上所有的障眼法,都有一條通用的准則,那就是在心理上無視它,這樣就可以從根本上擊破障眼法對我們造成的影響。
我在腦子里迅速回憶了一下之前牛壯的位置以及前方的石道方向,接著我便伸朝著牛壯的大概位置摸索起來。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抓到了牛壯的身子,只不過牛壯現在居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擦……
這貨是什么情況?我本來還指望著他再次給我解除這障眼法呢,但感覺他現在自己好像也失去行動力了,難道是暈了?
我急忙又喊了他幾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周圍的那些從壁畫演變出來的「鬼影」已經和我自己「融為一體」了,它們在我身體四周來回穿梭著,但是和之前的那些小孩子鬼影一樣,它們沒有任何的實體感,完全就像是空氣在我四周穿過一樣。
但它們卻又和小孩子的鬼影不同,小孩子的鬼影是切切實實可以對敵人造成實體影響的,但這些障眼法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想到這里,我內心更加安定了幾分,也感覺周圍的這些幻象沒什么可怕的了。
我又頂著那些幻象繼續在牛壯身上找了一會兒,很快就把他那個裝血的瓶子找到了,我記得牛壯剛才是給我聞這血味兒來著,當下我也把這瓶子湊到鼻前聞了起來。
呼……
好像還真的是有點用!
這血腥氣息似乎刺激到了我體內潛藏的「嗜血性」,不過由於我現在對於嗜血的控制已經比原來強多了,所以我在沒有發狂的同時,卻能進一步抵御這些障眼法帶來的幻象。
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法繼續抵御了……
因為幻象里出現了一個讓我無法抗拒的人。
月靈……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這分明還是之前那個月靈的鬼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