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引你來的，是你自己來的。」芊芊笑了起來，同時我發現她的身形有些模糊了，竟然像是要消失的樣子。

「你等等！」我趕忙吼了一聲：「你不能離開！」

「我本非實物，何來離開一說？」芊芊的身形更加模糊了。

這話就更不可能是出自於小女孩兒之口了。

「你到底是誰啊！你真的是芊芊嗎？你真的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女孩兒？」

「肖辰哥哥……你怎么這么笨，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重要？那些清明夢……那些回憶可都是關於你的！」

「回憶終歸是回憶，他們對現在的事情造不成任何的影響，肖辰哥哥，如果你真的很糾結我是誰的話，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好了……」

「可以啊！快說！」

「我……就……是……你。」

……

我愣了好半天。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芊芊的鬼影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我腦幻想出來的東西？」

芊芊點了點頭。

我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心說難不成我精神分裂了？

怪不得……怪不得其他的人看不到這些鬼影呢！

但也不對啊！

這些鬼影剛才明明還在替我作戰呢！如果他們是我幻想出來的，那豈不是說我的「幻想」竟然能化作實體了？

更何況！還有剛才那個瘋子的死呢！

「不對！」我大吼著指著那瘋子的屍體說道：「剛才我親眼看到是你掐死這個人的！」

芊芊笑的更開心了：「肖辰哥哥，你錯了，不是我掐死他的，掐死他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說完這話，芊芊的鬼影突然間像是電視里被信號干擾的畫面一樣，開始扭曲變形起來，我看到她時而癲狂，時而靜默，就這樣漸漸徹底消失不見了……

「芊芊？芊芊你還在嗎？」

這次沒有人回答我了，同時我又朝四周繼續環視了一圈，發現之前那些通道里月靈的鬼影也都通通不見了。

他娘的！

我這次是真的活見鬼了！

剛才芊芊說是我親掐死那瘋子的？這怎么可能？

我急忙跑到那瘋子的屍體前看了一眼，只見這家伙的脖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青黑色印，我將自己的右慢慢比對了上去……

……

……

……

完全吻合！

我感覺自己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身子都呆住了……

是我掐死他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芊芊的鬼影到底是什么東西！

「轟隆隆……轟隆隆……」

頭頂突然又傳來了一些聲音，不過這次並不是炮彈落地的爆炸聲，而更像是有人在我頭頂上方的地面打砸呢，同時我聽到有些人的聲音也從上邊傳了下來。

「動作快一點！看到肖辰就直接射殺！」

媽的！

這是……這是剛才那個警告我不要相信芊芊的楊信雄！

這貨現在竟然要殺我？！

虧他剛才還說要和我聯呢！

我瞬間暴怒了起來。

等等……

好像……

有哪里不太對啊！

我現在雖然很生氣，但是……也用不著暴怒啊？

說白了，我打從一開始就沒相信楊信雄會真的想和我聯。

我現在的這股暴怒……感覺來的有點莫名其妙，簡直和之前那些嗜血之後的失控感有點相似了。

「轟隆隆！轟隆隆！」

這次我聽出來了，上邊似乎有人正在用一些重型器在挖穿這地下層呢，感覺他們似乎是沒人敢親自下到這狹窄陰暗的地下層里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朝著來時的血融石入口處快速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