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回到當初熬夜工作的時候,一個字,就是肝。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在玩游戲。
………………
就在陳耀東在房間里有生以來第一次肝游戲的時候,他名義上的小嬸雲茗接了個電話後,神情嚴肅地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出門了。
外面大雨滂沱,她舉著傘在雨中行走,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十分鍾後,她來到了一條巷子,巷子那里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一群穿著雨衣的人正圍在那里忙碌著。
「你來啦。」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舉著傘迎了上來,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目光卻很銳利,「死者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胸骨粉碎性骨折,應該是武者干的……」
「羅隊長,現在是下班時間。」雲茗打斷了他的話。
中年男人是警隊的隊長,名叫羅旭洋,聞言忍不住用手撫額,果然,就聽到她說起了那句熟悉的話,「得加錢。」
語氣決然,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無奈地看著這個明明氣質出塵,偏偏張口閉口談錢的少女,忍不住說道,「我一直想問,像你這樣的人,為何還這么看重錢財?」
沒想到,她嘆了口氣,「還不是你們火雲國的風氣問題,彩禮太高了,動不動就要幾十萬,還必須有房有車,我要是不努力攢錢,以後我們家耀東怎么娶老婆?」
羅旭洋聽得目瞪口呆,眼前這個看起來還帶著些稚氣的少女,此時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擔心兒子娶不起老婆的母親。
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耀東?」
「他是我侄子,陳家唯一的血脈,陳家開枝散葉就全指望他了,我打算先給他娶一房妻子,再養幾個外室,那就需要好幾套房,這都要錢……」
「兩倍。」羅旭洋突然打斷她的話,他不敢再聽下去,不然,心中對於修行者的崇高形象,要完全崩塌了,他說道,「這一趟出行費用,給兩倍。」
「成交。」
雲茗臉上浮起笑容,向警戒線里面走去。
守在警戒線的警員向她恭敬地行禮,一路上,所有人對她是畢恭畢敬。
她走到一具屍體前,閉上了眼睛,隨後,有一股奇特的氣息從她身上散出來,無形的力量,將雨水排斥在外。
圍在旁邊的一群人,看見一雙眼睛的虛影在她頭頂浮現,心中都升起深深的敬畏,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只有羅旭洋還盯著她,心想,她的氣息比上次變得更強了。
片刻後,一切恢復了正常。雲茗睜開了眼睛,瞳孔處,還隱隱帶著一縷火焰的虛影。
「怎么樣?」羅旭洋上前問道。
雲茗神情有些凝重,沉聲道,「還是他,他的氣息變得更邪惡,他又變強了。不過,這次我看到了他的臉,我明天給你畫像。」
「那太好了。」羅旭洋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有了畫像就好辦。
雲茗又說,「當時現場還有一個人,不過,看不清他的樣子。」
羅旭洋點點頭,吩咐下去,「留意一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報警。」
雲茗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記得把錢打到我賬上。」
「來個人,送雲小姐回去。」
「不用了。」雲茗說著,人已經消失在雨幕中。</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