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旭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走進了用警戒帶圍起來的現場,手里拿著一杯咖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情況怎么樣?」
一個精明干練的年輕女警走了過來,說道,「死者身上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手機卡是不記名的。不過……」
羅旭洋用手搓掉眼角的眼屎,說,「怎么?有別的現?」
女警小聲說道,「死者跟雲小姐提供的畫像很相似。」
「你是說,那個連午夜狂魔?」羅旭洋一下子來了興趣,「走,帶我去看看。」
女警帶著他來到屍體旁,掀開蓋在上面的白布。
「還真是。」羅旭洋一眼就認出來,確實跟雲茗畫的那名連環殺人凶手的長相一模一樣,不由樂了,「我們剛想去找他,他居然自己就這樣送上門來了。」
女警卻是笑不出來,一臉的憂愁,「羅隊,這下子,怎么結案,什么證據都沒有,人又死了,完全死無對證。」
羅旭洋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說道,「到時候,拿上那張畫像去結案就行了。」
「啊?」女警一臉震驚,「可是,那張畫像怎么能當證據?」
「上面只要有雲小姐的簽名,就能當證據。」
羅旭洋見她還無法接受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才剛進隊里來,還有很多要學的。」
說完,他走向另外一名隊員那邊,問,「現場有什么現沒有?」
「現場有一個幸存者,是明成集團老總的女兒,據她說,昨晚司機送她回家的時候,出了車禍,昏迷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時,已經在醫院。」
明成集團,麻煩啊。
羅旭洋忍不住撓了撓頭,原本就亂的頭變得更亂了。
那人又說道,「我查了一下她坐的那輛車,是天堂會所名下。」
天堂會所,那更麻煩了。
羅旭洋又想撓頭了。
「巧的是,昨天晚上,天堂會所的一間k房內,義海的程東,在那里綁了幾個人。」
羅旭洋皺起眉頭,「怎么又跟這兩家扯上關系了?」
「在現場,找到了兩根紅色的棍子。」那人招了招手,就有人將那兩根棍子拿了過來。
「雙花紅棍。」
羅旭洋對轄區內的灰色勢力很關注,當然知道這個最近冒頭的年輕人。不過,他搖了搖頭,說,「不一定是他,要不然,棍子不會留在這里。再好好搜一下。」
「是。」那人應了一聲,去干活了。
羅旭洋將喝完的咖啡杯捏成一團,看向遠處的青山,喃喃地說道,「真是山雨欲來啊。」
「聽說那個人死了。」旁邊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轉過頭,見到那位穿著紅色長袍的少女,目光落在她握在手中的劍上,那是一把古朴的長劍,看起來沒什么出奇,他的眼皮卻跳了一下,說道,「之前好像沒見你帶過武器。」
雲茗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說道,「以前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