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_分節閱讀_16(2 / 2)

嬌養 汪小雌 2246 字 2021-01-15

她不信,「我拆開聞過的,說是水果味,卻一點水果的味道都沒有。」她把身子湊上去,「你再讓我聞聞。」

他沒有張嘴,反倒將嘴角彎成一道弧線。她忍不住要說他一句,將頭往上望,唇堪堪擦過他的嘴角。他楞了一秒鍾,也許更短,然後狠狠吻住了她。

他吻了很久,然後將她的兩瓣唇反復地含在嘴里吸吮,甚至用牙齒輕輕去咬,留下了幾個齒印。他點著她的鼻子,笑著罵一句,「小騙子。」她也笑了,漱口水其實是她用過的,她的的確確是個小騙子。一笑,那唇上的齒印就消褪了,他似乎不願意看到,於是又吻上去。這一次,她以牙還牙,非要給他咬上幾個才作數。可她哪里是他的對手,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罷休,他做什么,她就跟著做什么。直到身子往後一倒,後背一片冰涼,這才發現睡裙已經被他剝去了。

……待續……

章一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是她沒有怕。她整個人赤 裸的躺在那里,閉上眼睛,頭微微往上揚。光從她身體的每一道弧線上劃過,形成無數道流光,明的,暗的。她臉上有一種稚嫩的庄嚴神情,仿佛自己是個被置於祭壇獻祭的,最干凈最美麗的少女。

那個時刻終於到來。她仿佛能看到天空中的月,還有滿天的星。無數的星都在閃爍,一下子亮了,一下子又黯了,然後它們閃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一陣風吹來,嘩啦啦,無數的銀光掉下來,落在她身上。她的身子是燙的,被冰涼的銀光裹滿了,變成了一層朦朦的水汽。那水汽是什么?是她所承接來的露與澤。

結束了。她在他懷里喘息,鍾閔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睡了一會,也不知睡沒睡著,她蹭了蹭,咂咂嘴。他輕聲問,「怎么了?想喝水?」

其實她就是想喝水,但是不想動,又不好意思說。他既然問了,也就點點頭。他把睡褲一套,去給她端水。坐在床邊,遞給她,她支起身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又「咚」一聲倒下去。她用的是玻璃杯,上頭沒有一點花紋的。他明明不想喝水,偏偏喉嚨里生渴。也許是因為看她喝。於是他也喝兩口,微微俯身去放杯子,卻發現她在輕輕扯他的褲子邊。他回頭去看,這一看,竟有些呆了。

小時家里的嬤嬤養過曇花。因他小,總是被要求要早睡,因此花年年開,他年年看不到。直到稍大一點,硬是要在露天里守著。嬤嬤見他撐不住,叫他去睡,他不肯,非要等到曇花開。花是有靈氣的,尤其是夜間,人氣消退了,又有濕意。於是那天就在他面前十五朵齊開。花瓣和花蕊都在顫動,仿佛人和花之間有了一種恩情,知音的恩情。然而就是這樣震撼的美都及不上現在眼前看到的。

章一的眉眼上染著紅,小紅嘴唇是腫的。那紅腫令人心癢難耐,仿佛該咬下來的才好。因為羞澀,她整個人的形態是蜷曲的,但又因著愜意,就在那蜷曲上頭微微的舒展開來。見他痴痴看著自己,就丟開手,腿下意識地摩擦著蹬了蹬。她的眼珠子上裹著一層迷離。

鍾閔只覺得有東西在身體里蓬發欲出。曇花的美只一現,他卻要讓她的美永恆,而這美,他要一遍遍采擷……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是趴在他身上的,頭垂在他頸間,這樣居然能睡一晚上?他自然是醒的,有東西就在她體內蘇醒過來。她裝作睡著了不知道,依舊趴著不動。

他卻看穿她,哄她,「乖,動一動。」

她自是不肯的。他就把她的頭撈起來,親她耷拉著的眼皮子,親她的嘴。親著親著忍不住重重一頂。她尖叫一聲,從他身上蹦起來,往一邊躲。他捉住她,作勢要用強的。她就有些生氣,轉過身不理他。他又湊過來哄,「惱了?」她反手去打他,趕他走,手一揮,他抽了口氣。

她趕緊轉過來,「抓到了?我看看。」

她捧著他的臉看,他卻抓著她的手說,「你還留這么長的指甲做什么。」

他眼睛下面被她劃了長長的一道子。她問,「疼嗎?」又說,「你看不順眼就替我剪了吧。」

他果真拿了剪子來替她一只只修剪,又把減下來的指甲撥到一塊,用紙巾包起來。

她見他那個樣子,忍不住說,「笑死人,指甲也當寶貝。」

其實他不過是怕落在床上硌著她。嘴里卻不這么說。「指甲當然是寶貝,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比干莫邪把頭發指甲扔進火里,就能造出絕世好劍?」又閑閑地說,「假如哪天你不見了,我有這些東西,說不定能找人做個法術,把你找出來。」

她果然被唬住了,不是因為他騙她的話,而是以為他看出她要走的心思。她想在他臉上看出什么來,結果卻叫起來,「呀,滲出血珠子來了,一會怕是要結痂。」竟劃得這么深。

他笑說,「你讓我一會怎么見人?若有人問起,我就把你供出來可好?」

她卻忽略了後半句,抓住他前半句的話頭,嗤道,「結婚的又不是你,怎么不能見人?」突然又想起什么,負氣地往床上一倒,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聽他嘩嘩地放開水,又故意過來撩她,「一起洗?」

她煩躁起來,把頭埋進枕頭里,這樣時間是不是過得慢一點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除非地球停止轉動,否則她母親的婚禮依舊會舉行的。

章一沒有問鍾閔為什么他會去參加婚禮。但鍾閔卻告訴她,他是作為男方賓客去的。他們到的時候,婚禮場已經很熱鬧了。如同定義中的婚禮,喜慶的,微笑的。

章一見到了新郎。一身禮服襯得人如一棵松,蒼郁虯勁,生氣蓬勃。這就是她母親要嫁的人,氣質出眾,客氣有禮。新郎已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