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元,你可是已經突破到靈元經第七重了?」
劉掌院的聲音,
立時間讓原本有些走神的眾多同門皆是回過神來,
目光陡然齊刷刷地放在張清元身上。
靈元境七重,
已然是達到了靈元後期,這算是一個比較大的突破,在十七別院當中已經是靠前。
眾目睽睽之下,
張清元目光平靜,心中波瀾不興。
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劉掌院行了一禮,
道:
「稟掌院,昨日弟子僥幸有所突破。」
「好,我記得剛成為掌院的時候,你還是靈元三重境,在十七別院當中修為墊底,沒想到不過兩年的時間,你就已經追上了別院內的大多數同門。」
劉掌院掃視了下方眾人一眼,
「爾等都應當以張清元為榜樣,勤勉修行,方能不墮我雲水宗之威名,明白了嗎?」
「是,掌院!」
一眾弟子紛紛回應。
劉掌院點了點頭,
繼續道:
「我雲水宗門內以實力為尊,講究的是能者上,弱者下,張清元修為已然突破後期,成為我等別院內第二十個步入靈元境後期的弟子,依照慣例,座次應當上升調整至二十,爾等可是有異議?」
「稟掌院,我等並無異議。」
「好,張清元,坐到第二排來吧。」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朝陽峰廣場上的座位,都是按照修為實力進行排列,一排十人,一共八排,盤坐在廣場上聽道。
第一排是十七別院當中的一到十名,距離劉掌院講道的高台最近。
第二排次之,是第十一到第二十名。
以此類推。
十七別院內,原先一共有十九個外門弟子進入靈元後期的境界,
因而原先坐在第二排最後一位的弟子,
修為只有靈元境六重巔峰。
那是一個叫做姚平的外門弟子,在數次的挑戰爭斗當中占據了這個位置,實力極為強大,是十七別院當中公認的靈元境後期之下的第一人。
只是如今張清元先一步突破,
以境界的越自然頂替了姚平的那個位置。
隨著劉掌院話音落下,
張清元面色平靜地望向原先排位在第二十座次上的姚平一眼,只見那姚平默不作聲,只是略帶憤怒的眼神惡狠狠地盯了張清元一眼。
埋頭整理自己的東西,默默地後退到第三排。
張清元面色平靜上前,
隊伍自動往後退了一個位,將空格補齊。
氣氛有些沉悶,
眾多目光掃視,
連第一排的幾人也忍不住回頭望了幾眼,對於張清元的突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張清元面無表情地在眾多目光之中平淡地坐下。
一番調整,
劉掌院沒有繼續講課,
而是說起了一件關乎整個雲水宗外門弟子的大事。
「本門三年一次的外門大比,將會在半年之後召開,爾等要好生修行,爭取在大比上奪得一個好名次進入內門。」
「我清楚我等十七別院已經有某些弟子連續經歷兩次大比晉升內門失敗,這次已經是最後一次機會,好生准備一下,勿謂言之不預也。」
此言一出,
盤坐在中後幾排的同門,
皆是臉色一滯。
個別的,
更是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焦急,失落,絕望,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這一切,
皆因雲水宗外門的規矩。
雲水宗不是養廢物的地方,通過入門考試,進入外門,並不意味著從此就高枕無憂,一輩子都是雲水宗外門弟子了。
三次外門考核的機會,
或者十年的時間。
在這期間內,如若外門弟子不能進入內門,那么將會被外放開疆拓土,作為炮灰為宗門擴張而奮斗,
除非立下足夠的貢獻獲得得到大機緣突破成為真元境高人,否則的話從此余下半生都要為宗門奮斗。
而且一旦過了這兩樣期限的任意之一,
即使還掛著雲水宗外門弟子的名分,
但各種修煉資源福利,
掌教的指導講座是沒有了。
相當於被畢業。
還是賣身於宗門的那種。
張清元才初入雲水宗外門不過兩年的時間,
時間和機會還有不少。
自然不怕,
面上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但在這十七別院之內,不乏經歷過兩次失敗的同門,面對這最後一次的考驗,實力強還好,實力低一些的,那就是失落乃至絕望了。
「好了,今日的課程就到此結束,爾等自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