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戰力通天。
除了男色之外,也沒什么太多的毛病。
該上陣打架的時候從不含糊,這些年來被她斬殺過的天河生靈,難以計數。
關鍵這女人非常強勢霸道,當年就曾放下話來——許你們亂搞,我就不行?誰要看我不順眼,就過來跟我當面說,敢在背後嚼舌根,叫老娘知道,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她是那么說的,也是那么做的,這些年來被她打過的人也大把抓,就連當代的大少爺和二少爺,據說都被她抽過耳光。
所以龔長旭只聽見一個孫字,就直接嚇得落荒而逃。
作為一個旁觀者,彩衣很是能夠理解小白跟子衿對龔家堡那種既痛恨又糾結的心情。
龔家堡張揚跋扈,很多子弟作惡多端,又如此對待他們父母,視如仇寇也是應該。
可他們同樣在抗擊天河生靈這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你可以說他們抗擊天河生靈同樣是為了自己——
在天河這種地方,只要能活下來,各種頂級資源實在太豐富!修為提升的度也是外面難以想象的。
可同樣無法否認正是因為他們這群人的存在,才使得天河生靈沒有最終沖出天河,沒有闖過前站的那堵牆。
所以人性這東西,實在太復雜。
對成年人來說,立場可能永遠是排在是非前面的。
嚇跑了龔長旭,彩衣一路暢通無助,來到地牢前,兩名守衛站在門口,見是十三少,臉上頓時都露出笑容。
其中一名守衛躬身施禮,小心翼翼的問道:「十三少怎么來這里了?」
「我來提個人出去。」姬彩衣微笑著說道。
「敢問十三少,要提誰出去?小人去幫您把人提來。」守衛臉上露出討好的表情。
「林泉聲。」彩衣說道。
「呃……」那守衛聽見這名字,當即就是一愣,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十三少要替他?」
「怎么?」彩衣一雙眼直視著這名守衛的雙眼。
「有點……有點不大方便。」守衛撓撓頭,臉上露出為難表情,輕聲說道:「孫……正在他那里!」
我去!
彩衣差點驚呼出聲。
她剛剛用這人的名頭嚇跑了龔長旭,結果轉頭就要碰見正主嗎?
如果那女人在地牢里,她根本就沒機會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把人提走啊!
這可怎么辦?
彩衣心中頓時焦急起來。
「她來這做什么?」彩衣看著守衛小聲問道。
守衛回頭看了看牢門方向,小聲說道:「還能干什么,當然是來勸那位了,說起來,那位爺也真是牛逼!這么多年了,居然硬是不從,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答應了。能瞬間脫掉奴籍不說,還能從此平步青雲。無論修為還是其他,簡直要什么有什么……唉,不理解!」
這守衛正說著,忽然看見對面的十三少臉色一變,然後便感覺到有一股殺氣直接落在他後背上。
守衛頓時嚇得僵直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彩衣也有種頭皮麻的感覺,沖著從里面無聲無息走出來的年輕女子一躬身:「見過夫人。」
「你來做什么?」從里面走出來那年輕漂亮的女子看都沒看那嚇得身子僵直的守衛一眼,徑自來到姬彩衣面前,一雙眼仿似能看透人心,盯著彩衣的雙眼,冷冷問道。
這女人非常漂亮!
氣質也十分高貴。
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髻高挽,肌膚勝雪。
一身氣場級強大!
根本沒有釋放出任何威壓,僅憑氣場,就足以壓得人難以喘息。
「我來這里尋個人。」彩衣臉上露出微笑,依然彎著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那你自便。」女人說完,抬腿便走。
「恭送夫人。」彩衣轉過身,依然彎著腰,保持著施禮的姿勢。
那女人也不說話,大步離去。
直到她身形徹底消失,剛剛那名守衛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剛剛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
彩衣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她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說著,徑自往地牢走去。
「哎呦,我的爺,那個人……您還是別動了。」守衛愁眉苦臉的看著彩衣,「萬一那位爺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我這小命不保啊!」
彩衣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道是誰讓我來這里提人的?」
兩個守衛頓時一臉懵逼。
心說誰呀?
「白痴!」彩衣冷冷道:「就是她!」
「這,怎么可能?」守衛吃驚的看著彩衣,「她不是剛來過……」
「你們懂什么?不然的話,你當她真那么好脾氣?」彩衣撇撇嘴,「我只是沒想到,她前腳給我下了命令,後腳居然自己提前趕來了。」
「真是她?」守衛依然有點不敢相信,不過也想不出十三少騙自己的理由。
「騙你做什么,或許她不想讓人知道是她把人提走的,故意這樣掩飾一下呢。要不……我把她喊回來?」彩衣微笑看著守衛,「你自己問她?」
「別別別,不用了,您說是就是!」守衛頓時嚇得一腦門子汗,心說我敢問她?我嫌命長嗎?
「所以,別廢話了,前邊帶路吧。」彩衣道。
守衛頓時點頭哈腰,讓另一個守在這,帶著彩衣往地牢里面走。
走在長長的狹窄通道里,還忍不住在那嘀咕:「您說著夫人也真是奇怪,交代了您,又自己過來一次,為啥呢?」
「不該問的別亂問,也就是我脾氣好,」彩衣淡淡說道,「換個人,你這么嚼舌,怕是沒好下場。」
守衛身子一抖,頓時想起一些關於十三少的傳聞,心說您脾氣好?得罪您的人也沒啥好下場吧?
當即閉上嘴巴,一言不的帶著彩衣進入到了地牢深處。
這一路彩衣看見了很多單獨的牢房,即便對法陣沒什么研究,也能感受到每一間牢房里面,都有強大的法陣氣息傳來。
一直來到牢房的最里面,守衛指著角落的一間牢房:「到了,就這兒。」
「打開。」彩衣道。
「好。」守衛上前,雙手結印,過了一會兒,那里出現了一道門戶。
「行了,你可以走了,回頭我會把人帶走,你趕緊去守著吧。」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彩衣心中難掩激動。
守衛點點頭,沒敢多問。
林泉聲只是得罪了那位貴人,也談不上是什么危險要犯。
換做那些危險等級高的,沒有家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輕易將其提走。
如今既然是那位貴人話,守衛也沒什么好懷疑的。
至於去問,問個屁呀!
一問的話,不但會得罪那可怕的女人,同樣也會得罪了十三少啊!
這倆沒一個是好惹的。
所以,愛干啥干啥吧,他活膩了才會去問這種事兒。
姬彩衣順著法陣門戶進來,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功夫,就聽里面傳來一道特別好聽的男人聲音——
「你又回來做什么?不是跟你說了,別動那心思了,我是……嗯?你是誰?」
林泉聲抬起頭,一臉愕然的看著走進來的「龔長峰」,然後皺起眉頭,眼神中露出厭惡之色:「你是龔家子弟?」
彩衣也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穿著白色長衫的英俊青年,上下打量著,心說這就是子衿被關在地牢十年的父親?
看著也不像啊!
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束縛,頭也梳理得一絲不苟。
雙眼有神,看上去甚至不像是被封印的。
因為彩衣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敵意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似乎很強的能量波動。
雖然一閃即逝,但她還是精准捕捉到。
而且有種直覺:這人比她強大!
再看這里的環境,哪里像是一座牢房?
分明是一座裝修精致的房屋!
這里應該是一間書房,古色古香,書香味十足。
林泉聲坐在一張精致的木椅上,背後是一排巨大的書架,面前一張桌案上放著筆墨紙硯這些東西。
里面應該是一間卧房,順著開著的門看去,那卧房非常干凈,被褥齊整。
彩衣有點懵——
子衿妹子的爸爸,這是在坐牢?</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