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單谷頓時一臉不信的表情。
別說他,就連問君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看著小白問道「真是鑰匙?」
「真是鑰匙。」白牧野點頭。
「真就長這樣?」彩衣也忍不住問道。
「真就長這樣。」白牧野再次肯定的說道。
這下大家都徹底無語了。
心中都有種怪異感覺。
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好笑。
昔年眾人英靈被喚醒,直接被送入到輪回之中。
然後在他們靈魂中設下的封印,用來控制的「鑰匙」,居然真的就是鑰匙。
還這么丑!
簡直丑爆了!
「這是在羞辱啊……」問君幽幽說道。
白牧野再一次點點頭。
他也是認同這個說法的。
這的確就是一種羞辱。
「不要在意那些事情了,我也送了他們禮物。」小白一臉平靜的道。
問君嫣然一笑,道「好!」
眾人隨後從這里離開。
離開九霄祭壇的時候,依然是符篆師寶典開道。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如今這位天帝雖然身體中流淌著古天庭之主的血脈,但他當年並不能真正接近古天庭權利的中樞位置。
是個相當邊緣化的人。
所以盡管也知道古天庭時代每一次大型祭祀都是道祖親自主持的,但卻完沒想到九霄祭壇竟然會如此認同道祖。
他自以為煉化九霄祭壇無盡歲月,這東西早已經徹底屬於他。
卻是未曾想過,九霄祭壇其實從來就沒有屬於他過。
就像他這天帝,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天地的認可。
後者這位天帝心里面倒是明白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渴求重建六道輪回那潑天功德了。
小白一群人悄無聲息從這里離開,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順著風家老祖給的通道開溜。
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還沒到跟天帝徹底正面對上的時候,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離開昆侖,眾人也沒在地球停留太久,很快離開地球,離開銀河系。
回家去了。
……
天帝最近幾天,始終有些不安。
白牧野這群人這么早就盯上那些鑰匙,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的。
在他看來,至少也要等著重建六道輪回的東西准備得差不多齊之後,這件事才會徹底爆。
因為只有到那時候,那種功德之力才能推動著昔日的白帥,如今的白牧野一路踏入紅塵仙境界!
不到紅塵仙,他們憑什么有勇氣跑到天庭來作亂?
學太古時代那只猴子大鬧天宮?
那真是腦子被門擠了!
尤其還有姜無涯那老東西替這群人出謀劃策,肯定不會建議他們太早進入天庭的。
結果呢……事情完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種出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
但他還是很有信心。
畢竟鑰匙在他手中!
只有鑰匙在手,就什么都不必擔心。
至於其他那些人,包括他岳父,甚至包括天後和太子……他都不是很在意!
在接連臨幸了幾個他自己挑選的妃子之後,心情終於平復幾分。
至於他岳母之前進獻來的那些優秀女子,他根本就沒碰過。
即便風家這一次付出這么多,他的心里,對風家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他那岳父底蘊太深了!
而且看似跟他一條心,也得罪了無數天庭中的很多文臣武將,可實際上,風家老祖跟姜無涯那些人一樣,同為古天庭舊臣!
那些人即便在太古時代就有恩怨,但真到關鍵時刻,弄不好就會迅達成一致,站在一條戰線上。
所以,就算這一次風家付出這么多,但天帝依然跟鐵了心,要跟風家漸行漸遠。
最多……是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給他們一條活路。
而這,已是他所能展現出的最大善意了。
這幾個他親自尋來的女子,都是在天庭沒有任何根腳的。
每一個都才貌俱佳,關鍵是聽話!
跟過去那個驕橫跋扈的天後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一天,天帝出了寢宮,忽然又是一陣淡淡的不安感覺傳來。
他一下子想起,上次看望岳父連人都沒見到,如今數日過去,應該恢復了一些。
那就先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一方面是做給外人看;另一方面卻也是要始終掌握著他的具體情況!
再次來到風府,現這里已經恢復如初。
雖然還能在空氣中感受到一絲曾經戰斗過的痕跡,但至少表面看上去已經恢復正常了。
一路暢通無助,來到風家老祖所在的宮殿。
說來也巧,風夫人再次從里面走出來。
不過這一次,臉上表情看起來倒是輕松了許多。
「見過岳母。」
「見過陛下。」
天帝看著岳母,問道「岳父怎么樣了?」
「他剛睡下。」風夫人說道「比前幾天好多了!」
呃!
怎么會這么巧?
分明就是不想見我吧?
這里面會不會隱藏著什么秘密?
生性多疑的天帝剎那間在腦海中腦補出無數的劇情——當然,對他來說,這叫邏輯縝密的推理。
回想起當日那一戰,感覺自己的岳父當時好像就很虛弱似的。
按理說就算被法陣攻擊,也不應該虛弱到那種地步吧?
雖然沒見過岳父的真正實力,但天帝總覺得自己這位岳父大人應該很強大。
他看著風夫人,道「岳母,我想去跟岳父說幾句話。」
「這……」風夫人面露難色,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行,陛下請自便吧,但盡量不要說太久,他現在身體依然還很虛弱。」
說完之後,風夫人直接朝著前院走去「我還要去給他煉制丹葯,就不在這里陪陛下了。」
天帝看著風夫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推開門。
一進到屋里,頓時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死氣。
這讓天帝大吃一驚。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懷疑岳父要對他不利!
是不是用什么咒語在攻擊他!
不然這房間里的死氣怎會如此濃郁?
不過當他看見躺在床榻上的風家老祖之後,頓時愣住了。
床榻上的風家老祖,形容枯槁,面色鐵青,看上去仿佛身中劇毒一般。
這狀態甚至要比當日戰斗結束的時候還要糟糕。
難怪岳母剛剛不想讓他見。
天帝眼中露出一抹了然之色,心說這是怕我趁機出手殺了他吧?
要是我在這種時候突然出手,估計我這岳父大人,根本無力阻擋。
這念頭也只在天帝腦子里一閃而過。
他當然不可能這么做。
又沒有真正撕破臉,名義上又是他岳父。
他腦子得進多少水才能在這種時候動手?
聽見有人進來,床上的風家老祖沒睜開眼,而是一臉虛弱的道「怎么去而復返?」
還沒等天帝說什么,風家老祖像是回過神來「陛下……是您嗎?」
說著他睜開眼,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岳父躺著就好,躺著就好,千萬別動!」天帝連連說道。
這狀態簡直太糟糕了。
甚至給人一種感覺……隨時可能會死去!
「唉,讓你看笑話了。」風家老祖有氣無力地道。
「岳父,這……到底怎么回事?當日岳父的傷勢,沒有這般嚴重啊!」天帝一臉悲傷的問道。
這一次,演的成分真沒那么高,至少有一半是真情流露。
風家老祖變成這樣,的確是他完沒想到的事情。
「唉,別提了,」風家老祖苦笑了一下,瞪著一雙深陷眼窩的渾濁老眼,「其實那天,陛下到來之前,老臣……曾不自量力的,想要鎮壓了他們。」
「有這事兒?」天帝微微一怔。
不過隨即想想,這種可能……還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