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章 殺戮與救贖(加更)(2 / 2)

他不可置信的轉頭問麻生純道:「他們還有別的地方有放食物嗎」

麻生純狐疑的走過來看了一眼,也沉默了,說道:「應該沒有了。」

程曉羽苦笑一下道:「怎么會這樣」

麻生純站離程曉羽遠了一點,木無表情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河口元道:「那你得問他了。」

程曉羽能感覺到麻生純的防備,他將刀放下,然後轉身,伸手去探了探河口元的鼻息,已經沒有一絲氣了,程曉羽覺得心灰意冷,費勁千辛萬苦,結果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即使他手上沒有刀,麻生純也根本不敢靠近程曉羽。

程曉羽想跟喜多川說一句,走過去才發現他已經昏迷了,程曉羽探了探他的脈搏,已經有些微弱了,如果能及時送去醫院估計還有救,但此刻他根本沒有辦法判斷他腹腔內是不是在出血,程曉羽估計喜多川已經凶多吉少了。

程曉羽想了想站起來對麻生純道:「麻生小姐,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麻煩你把還剩下的食物和水分成三份。」

麻生純似乎相信了程曉羽的話,面對著他,開始分食物、水和飲料,易保存的食物都是留在最後的,因此現在剩下的大都是手信店的糕點。

等麻生純將東西分完,他把屬於自己的一份找了個袋子裝起來,然後對麻生純道:「麻生小姐,一份省著點,估計夠一個人生存七、八天了,你和森本小姐一人一份。」

麻生純這才確定程曉羽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圖,有些詫異的說道:「你不和我們呆一起嗎還有你mm呢」

程曉羽搖搖頭道:「我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好好生存下去吧至於我mm,如果你有機會看見她,希望你能多照顧她一下。」

麻生純完全不明白程曉羽再說什么,程曉羽也沒有解釋,提著裝有食物的袋子朝樓下走去,每一步都有一個血腳印,每一步都重如千鈞,走到負二樓的時候,程曉羽呼吸了一口氣放輕了腳步,他怕驚動蘇虞兮。

程曉羽關掉手電,屏息凝神的走到負三樓,望著蘇虞兮的那個方向,呆呆的站了一會,心里默默的說道:小兮,我會走在你前面的。

他將裝有食物的袋子放在樓梯上,然後拿出一只手電,擺了一個角度,照著放滿食物的袋子,只要蘇虞兮走過就會發現。

程曉羽什么都沒有拿,就拿了一根手電朝負二樓走去。

他准備從負二樓的電梯井朝上爬,看看上面到底有沒有機會出去,就算不能出去,看有沒有機會傳遞消息出去也好。

他知道機會很渺茫,稍不小心摔下來就是死,可他覺得自己,除此之外已經什么都不能為蘇虞兮做了。

即使死了,不用占生存資源也好。

自我犧牲此刻對程曉羽來說是一種不可抗拒的熱情,與它相比,甚至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它使它的犧牲者把自己的人格看得比什么都高,從而把他卷向死亡。

他覺得為蘇虞兮犧牲非常值得。這是這種燃燒靈魂的精神比任何酒都更能使人陶醉,比任何ai情都更能毀人,比任何惡習都難以抗拒。

他覺得自我犧牲的時候,在那一瞬間,他能永生在蘇虞兮的記憶里,而他也能從殺人中獲得救贖和解脫。

對程曉羽來說,這是一種盛大的儀式,他借此凈化自己,此刻他站在電梯井的邊緣,站在死亡的邊緣傾身朝下望去,他的眼前是茫茫沒有盡頭的黑暗虛空,

他將衣f撕成布條,將電筒綁在手臂上,准備邁進著無法回頭的深淵。

他最後想對蘇虞兮說的話,卻只能對著漆黑的電梯井說:「我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那金se的太y,年輕又美麗的臉龐,明亮又動人的笑容,動人又婉轉的歌曲,和坐過的火車窗外有膠p般的美麗的風景。

你站在校園的樓梯間,站在記者的話筒前,站在綴滿露珠的榕樹下,站在我正漂泊的汪洋大海上。

我的小船開過m頭,我為你張起了白se的風帆,為你一直在遠處守著水平面。

我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就好像注定會喜歡你一樣,好像我出生後就為了等你一樣,好像我無論牽掛誰,思念都將墜落在你身邊一樣。

而在人生中,因為我一定會遇見你,所以一定會喜歡你。

因為不該喜歡而喜歡,於是真的有些道路是要跪著走完。

就為了堅持對自己說,我喜歡你。

可是就算此時此刻,我依舊不能念你的名字。

可是就算是在此時此刻,我都不敢念你的名字。」

為盟主十一月兩連加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