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二章 海棠花未眠(1 / 2)

離開伊集院靜美的公寓伊集院靜的名字更改為伊集院靜美這樣更12合霓虹nvx名字,程曉羽自己打車回到安縵酒店,日頭漸斜,y光在冷se的建築之間穿行,電車疾馳而過的呼嘯隨時都會在耳邊響起,繁華且寂寞,熱鬧又冷清,這是一個矛盾的城市,因此他對於這座城池的感情也是矛盾的,既喜歡這個城市,又厭惡這個城市。

酒店門口依舊有霓虹右翼的激進份子高舉著白底黑字的「誓將殺人狂魔程曉羽繩之以法」「程曉羽死刑判決以謝天下」這樣的條幅,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狗仔脖子上帶著照相機在附近游弋,尋找可供娛樂的新聞,這一切程曉羽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程曉羽叫司機將車開到酒店後門,對於這里他已經輕車熟路,付車錢時,看到的士司機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些許恐懼和好奇,程曉羽覺得無奈,顯然他在這個社會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異類。

他從酒店後門回房間的時候,全然不知夏紗沫此刻正坐在酒店大廳在等他。

因為他的手機關了機,到了霓虹,從警視廳出來之後,一直都沒有開過,並且告誡了酒店方面,拒絕任何人的來訪,於是夏紗沫並沒有辦法聯絡到程曉羽,只能在大廳碰機會,等程曉羽下來,才能見到他。

程曉羽過這種遠離現代通訊設備的時間也不覺得不便,除了知曉酒店電話的喜多川義人和朱維,基本沒人能找的到他,當然蘇虞兮是知道的,但是她自然不會告訴夏紗沫。

而許沁檸並不是和夏紗沫一起過來的,她要明天才到。

不知情的程曉羽,沒有經過大廳,直接回到房間,在落日的余輝中坐了一會,打開筆記本電腦,又點開word文檔,在上面打出四個字東京喰種,這是他想要完成的下一部動畫。他用了神代利世的一句話作為開頭:可是你看似兩邊都選擇了,實際上兩邊都舍棄了。有時必須舍棄一邊,才能守護重要的東西,這種舍棄兩邊的表現並不是溫柔,而是軟弱。

沒有什么比這個關於蛻變、絕境、懦弱、吃人的故事更能激發程曉羽的拍攝熱情了,程曉羽一度冷卻下去的創作激情,這一次又被這些撲面而來的惡意點燃。

程曉羽通過自己的記憶,進入了金木研的世界,原作在記憶中並沒有出完,但這並不能影響程曉羽的決定,雖然對故事未來的走向一頭霧水,但他能夠確定的是,金木也會遭受難以忍受的挫折。

金木研也必須如同他一般,經歷「命運」的洗禮,不是歲月靜好,不是殺神殺佛,不是僅憑一時的中二意氣可以改變的,也不是抱著看似美好的信念就可以戰勝的。

他覺得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懂得這個故事,潛藏的黑se正義。

當那個文藝青年因為莫名的事故像變形記中的格里高爾,像此刻的程曉羽一樣變成別人口中的「怪物」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身處命運之中了。

而對金木研來說,所謂命運,就是自以為的溫柔被人踐踏,就是被n的狗血淋頭自以為爆種但帥不過3秒的尷尬,就是想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執著,就是欺騙自己和被別人欺騙,就是不停犯錯。

程曉羽覺得自己也是類似的悲劇,按道理來說自己這種開了掛的主角,應該一帆風順,應該縱意人生、應該日天日地,可自己如今卻活成了一個反派角se。

卡夫卡曾經感嘆過,我們的生活之所以是生活,恰恰在於其不可預見。我們並非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是在傳送帶上被帶到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還算幸運,畢竟諸多文學家最終走入了存在主義的窮途末路,如同太宰治。作為人能夠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在認識和接受自己的前提下,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至於故事還沒有結尾,那無關緊要,金木研是連接種族的救世主還是普通的咖啡館侍者,誰在乎呢

程曉羽計劃把作品的矛盾從主角自身帶到更高格局、更宏大世界觀下的斗爭,但以自己的功力,也許有些力有未逮,但是他不打算控制限縮自己的格局,雖然會盡量避免了過於宏大的場面和政治博弈,以免出現無法駕馭的劇情,但他想賦予這部番更深刻的內涵,讓它從一部經典升級成神作。

程曉羽沉浸入自己的世界,晚飯都忘記吃了,直到月se高懸才覺得腹中飢餓,平常他都是叫餐進房間吃的,因為中午出去過,於是也沒有打算出去用餐的打算,於是隨意的打了電話,在酒店點了餐,等待侍者送進來。

他並不知道夏紗沫因為不想錯過早點看見他的機會,這個傻姑娘已經在大廳里,枯坐了十多個小時。

程曉羽借著一g燃燒的熱情,寫到半夜十分,雖然有些疲乏,他躺在軟綿如雲朵的床上卻難以入睡,他起身又一次帶上了小丑面具,在黑暗的房間里開始錄制第二支視頻,這一次他唱的不在是周董的歌了,「毒y」這個賬號,他打算變成一個徹底的,分享好音樂的賬號,不在專屬於周董,因為程曉羽的復出,是件遙遙無期的事情,甚至可能都不會在上線。

午夜的東京,窗外依舊燈火通明,遠處的「天空樹」在連綿的璀璨里連接起了暗se天幕,程曉羽坐在椅子上,讓攝像機避開窗外的勝景,只有他一個人出現在鏡頭之中。bgm全世界失眠陳奕迅

想起我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