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五章 難逃劫數(1)(1 / 2)

四月的京城不算冷,但特護病房里的暖氣卻開的很大,比較老年人都比較怕冷,加上燦爛的陽光照射,讓里面的氣氛格外的悶熱,似乎一個火星子就能點燃一般。

蘇巍瀾看了一眼靠在雪白病床上的蘇東山,對於重新交好程曉羽他並不反對,但他並不覺得以程曉羽如今的地位和名聲還需要蘇家進行政治支持,像程曉羽這樣已經具有世界級的知名度的人多的是大佬想要籠絡他,跟不要說他背後還有許家,因此蘇家對他來說只是個累贅。

如果他是程曉羽,那么不好意思,上河還回來,你們蘇家還得做出我滿意的補償才行。

蘇巍瀾也完全沒有想到,程曉羽會成長的這么快,影響力變的如此巨大,甚至已經成為了是華夏文化的標志性人物。

雖然程曉羽沒有實權,看上去也影響不了華夏政局,但其實他不依靠許家,一定要毀掉一個人甚至一個家族,還是不難的。

原因是zf如今的公信力不夠,人們寧願相信程曉羽這樣的名人,尤其是他已經樹立起來的形象,低調、謙虛、仁愛、文明、熱衷公益,實在太矚目了!

這金光閃閃光輝無比的形象,要是在美國競選個州長當當,絕對是毫無問題的。

放到華夏國,弄個全國政協委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要說蘇家了,就算是顧家,也得顧忌程曉羽,表什么不利於他們的言論。

像程曉羽這樣的正面形象,只要在社交網絡提出意見,政府都必須和他溝通和他協商,因為沒有那個國家比如今的華夏更在乎國際形象和國際影響了。

財富、權利和名聲,是人類欲望的根源,因為這些都能給凡人披上萬眾敬仰的金身。

而這三者又是相輔相成的,只是名氣所鑄造的金身威力是大,同樣對自身的道德要求也是很高的,萬一被抓住了污點,人設崩坍起來也很快,因此純粹由名氣鑄造的金身,根基是最不穩的。

但蘇家作為程曉羽的對立面,作為一開始就把他趕出去的家族,是完全沒有可能毀掉程曉羽的,立場處於劣勢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能力不足。

短暫的寂靜過後,四個人互相看了看,蘇長君猶豫了一下先開口道:「認祖歸宗我不反對,籠絡程曉羽我也覺得沒什么問題,但總不可能什么底線都沒有一味的倒貼上去吧?更何況說不定你把上河還回去了,別人還覺得我們是示弱,這些都是他理所當然應得的呢?」

頓了一下,蘇長君以一種我是再為大家考慮的表情和語氣道:「總還是要得到點什么確實的答復才能把上河還回去吧?比如先弄個盛大的儀式認祖歸宗!我不是舍不得那點股份,我是害怕到時候東西給了還撈不到好」

蘇東山閉著眼睛躺床上,紋絲不動。

蘇巍瀾和蘇步雲只是看著他們的爹,他們的爹不言,他們是不敢隨便說自己的想法的。

蘇長青嘴角抽搐了一下,皺眉道:「按程曉羽的個性,不是怕他收了不做什么,就怕他根本不肯收,也不願意認祖歸宗,就怕他要死磕到底」

蘇長君不以為然的道:「就算他不願意,他能礙著我們什么事?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過各的就是」

「如果他和許家的丫頭結婚了呢?」蘇長青冷冷的看了蘇長君一眼道,接著又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就算他不和許家丫頭結婚,你覺得步雲、吳凡、德鈞他們還有上升的空間嗎?這個國家什么都缺,就不缺想要做官的人,程曉羽如今想要你升官做不到,想要你丟官,想要你升不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也不瞧瞧尚海申奧委員會里都是些什么人,別人早迫不及待的想要籠絡人家了」

蘇長君被蘇長青的氣勢壓的有些面紅耳赤,這讓他覺得有些難堪,對於『上河』的事情他早有怨言,兩家那些矛盾一直隱藏在冰面之下,眼見自己的大哥今年就要退下來了,底氣充足了一些的蘇長青假裝不咸不淡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原來是你們說不能讓『上河』落入一個外姓私生子手里,現在又眼巴巴的要把『上河』送回去什么決定都是你做的,反正誰叫你是大哥呢!」

聽到蘇長君的話,蘇巍瀾這兩年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極其不給這個三叔面子的冷笑嘲諷道:「三叔,當年你可不是這么說的,那時你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對程曉羽說:『能力高低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聽話,做的了狗腿,才會有好果子吃』,可是我一直在緩和氣氛一直想把程曉羽留下的你現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