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五章 耀眼的黑與白(1)(2 / 2)

如今聽見蘇虞兮說程曉羽要過來搗亂,蘇鴻文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冷笑一聲道:「如今你這個哥哥混的不錯了,就完全不把我們蘇家放在眼里了,還虧得一些長輩還想叫他認祖歸宗,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話還沒有說完,見蘇虞兮表情異常的冰冷,蘇鴻文才記起蘇虞兮並不見得完全是站在蘇家這一邊的,他表情略微尷尬了一下,馬上道:「我去跟巍瀾哥去說一下,把他攔住」

蘇虞兮淡淡的道:「巍瀾哥現在怕是沒有膽子敢去攔我哥了,說不定他寧願被我哥踩兩腳,寧願爺爺的葬禮被掃面子,也要換我哥的諒解因為這個我才沒有跟巍瀾哥說,找的你,我哥怎么可能和家族和好?鴻文哥,現在家里有骨氣的只有你了,這件事得靠你處理」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反過來說大概就是犬父生犬子了,蘇長君鼠目寸光狂妄自大這些缺點毫無例外的全部遺傳給了蘇鴻文,其實也不該說遺傳,教育的鍋不該基因去背。

說起來,不管蘇巍瀾手段怎么樣,倘若不是時運不濟遇到了蘇虞兮和程曉羽兄妹,也是混得風生水起的翹楚人物,但蘇鴻文就是純粹的享受祖輩余蔭的酒囊飯袋,屬於基本沒有什么本事,只會裝b的垃圾一個。

被蘇虞兮這么一說,蘇鴻文立刻就不經過大腦仔細思考,義憤填膺的答應道:「沒問題,這點小事交給我了,四九城里還輪不到他程曉羽來我們蘇家裝b!」

本來蘇鴻文的情商智商就不高,在蘇虞兮的光環威壓下更是降到了負數,這也正常,就算是再睿智的男人,在美貌如蘇虞兮這樣的女人面前,智商和意志都會降低,更何況蘇鴻文這種本來就沒什么腦子的人。

蘇虞兮嘴角略微翹了一下,說道:「那就辛苦你了,堂哥,巍瀾哥算是毀了,以後蘇家就看你和大哥的了。」

蘇鴻文聽到蘇虞兮這樣說,心里如同蜜一般的甜蜜,裝作很有擔當,很胸有成竹,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就叫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攔住程曉羽」

蘇虞兮點頭,蘇鴻文就志得意滿的朝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走了過去。

等蘇鴻文離開,蘇虞兮又給端木林莎、許沁檸還有汪棟梁各了一條信息,就回到了門口,她要徹底的把程曉羽和蘇家對立起來,她不會給這個腐朽的家族有絲毫機會可趁。

蘇菲菲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了,可憐兮兮的說道:「兮姐,你跟我哥說什么事去了?我手的好酸」雖然不想站在這里花,但她也不敢像蘇虞兮一樣直接說:「你來一下!」,她一向都對自己這個名氣巨大的姐姐有些莫名的害怕。

蘇虞兮淡淡的回道:「沒什么事,我來吧,你休息去。」

蘇菲菲喜上眉梢的將花籃遞給蘇虞兮,轉身就坐到了遠一點的角落去了。

蘇虞兮繼續站在門口,給進來的人放白花

八寶山革命公墓在石景山區八寶山東部,長安街延長線路北,程曉羽和顧學仁從北池子街出到這里不算遠,不堵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快到八寶山時,顧學仁對程曉羽笑道:「京城有個段子就是說:人的一生好像乘北京地鐵一號線:途經國貿,羨慕繁華;途經天安門,幻想權力;途經金融街,夢想財;經過公主墳,遙想華麗家族;經過玉泉路,依然雄心勃勃……然後,下一站的聲音飄然入耳:乘客你好,八寶山(公墓)快到了!」

顧學仁的話剛落音,兩人就看見了八寶山的指示路牌,顧學仁笑著說道:「你瞧,我們到了!」

看到一片蒼翠的樹林在風雨中搖曳,兩株銀杏在路的兩側華冠如蓋,莫名的程曉羽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仿佛他已經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在這座孤立殘丘上召喚著他的靈魂,程曉羽按下心頭的悸動,問道:「這里離殯儀館還有多遠?」

顧學仁道:「十分鍾就到我們先去拿花圈。」說著又遞給程曉羽一把雨傘道:「車進不了廣場,我們得走到東廳去。」

車先停在停車場,程曉羽在顧學仁和保鏢的陪同下,先去拿了花圈,挽聯上寫道:「音容已杳,德澤猶存;精神不死,風范永存。」典型的通用挽聯。

程曉羽沒有叫保鏢幫忙拿花圈,而是自己親手拿著,顧學仁也舉著一個花圈,兩人沿著走廊朝著東廳走去。遠遠的程曉羽就能瞧見,東廳大門兩側掛著燈籠,有龍飛鳳舞的大字寫著:「南下北上克己奉公鑄忠誠,獻身改革清正廉潔滄海一粟建功勛。」

程曉羽一行人剛拐過走廊,到達東廳側面的時候,就被一群同樣穿著黑西裝的人攔住了,盛氣凌人的蘇鴻文站在最前面瞧著面容俊秀右手半舉提著花圈的程曉羽冷冷的說道:「姓程的,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